小子也就比汉高年长一些,怎么说话如此老气横秋!”
废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前世那么发达的科技,物欲横流的网络,自己了解的大道理可是不少,况且两世记忆一起算起来,自己应该也能有个三十多岁,比奉孝、志才都要成熟。(古代医疗条件差,平均寿命低,不像现在,而混战的三国乱世,武将文臣更是不少英年早逝)
此时的张毅已经没了原本打算借用破敌的心思,只是想单纯的帮黄叙一把,满足他的希冀,“老伯若是还不放心,小子就派一队人专门跟着汉高,汉高一旦体力不支,他们便立马带其离开战场。”
华佗皱眉沉默,张毅忍不住继续说道:“老伯,战场自古以来就不可能没有伤亡,但只要汉高不死、不残,以老伯你的本事,区区血肉之伤还能医治不好!”
“亚父!”黄叙咬着嘴唇,直直地看着华佗。
“罢了,罢了!”华佗颓然,摇了摇手,无奈道:“老夫说不过你小子,叙儿,你若真想去,便去吧,不过切记!为了你父亲,也为了你自己,万万不要逞强。”
“是,亚父。”黄叙欣喜之情难以言表,双手紧握,满是兴奋,晏明大哥、张辽大哥说得兵阵战场,我...我终于也可以亲自去拼搏一番。
感觉华佗有些伤感,张毅一手搭在其肩膀手,轻笑道:“老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担心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华佗心中忍不住念叨了几遍,点了点头苦笑道:“你小子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有时看你像个初入世道的莽夫冲动任性,有时又像个历经沧桑的隐者淡漠洒脱,有时又像个....”
“小子我怎么敢被老伯你看透。”
“你小子,对老夫我是愈发没规矩了。”华佗伸手拍掉张毅搭在肩膀上的手,摇头道:“论年岁,老夫可是大你数轮,你倒好,居然弄得跟我平辈一般。”
“老伯要是不喜,小子以后不做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怕老伯你寂寞。”张毅见到乔玄走了出去,,豁然往前面大门跑去,全然没看到身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华佗。
“吱呀。”一声,陈武默然地打开大门,将乔玄、张毅目送了出去,华佗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欣慰道:“文举兄,这小子是越来越通晓人心本性了,我们没看错人呐。”
作为医者,不,是医师,华佗四处漂泊,行走在名川大山之间,虽是救死扶伤,却未得多少时间跟人长时间相处、相知,能医却不自医,天下之大,病者虽多,知交好友却没几个,身无病,心却找不到可以吐露、倾诉之人。
为数不多的知交孔融身死,张毅不由地暗暗以平辈身份,与华佗相谈,相知,寂寞,哪怕仅仅多了一个人,也会变得不再寂寞。
许昌东街临近城中的一间大院面前,张毅愣愣地看着眼前没有一个侍卫、兵士,空荡荡地只有一块黑漆漆的木门,莫不是上面高高悬挂着许府两个大字,张毅都不敢相信这就是许昌政务最高决策者尚书郎许靖的府邸。
这人比世叔孔融还要狠!居然连个管家都没有,张毅敲了几下门,竟是无人回应,难道说许昌的生活水平比农业之城北海还低?
张毅正是疑惑不解,只听得“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浓眉粗眼,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身穿藏青长衫,腰系紫褐色衣带,头戴发冠的中年男子疑惑道:“你们是?”
“在下张毅张公礼,有要事来告之尚书郎,不知尚书郎何在?”
“在下就是许靖许文休,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此事事关许昌存亡,还望大人里面细说。”
许靖本想听完就赶着去处理政务,这下可是被震了一惊,不觉细细扫视了一番张毅,感觉其神色自若,言语自然,不像有假,咦!这老汉,好生眼熟,似在这哪里见过。
许靖看了片刻,却是想不起来,只得疑惑地将两人请了进去。
走进大院,葱翠挺拔的竹子、清澈平静的水塘、娇艳欲滴的花朵、悠然游动的黑鱼,不觉有种山水田园、自得其乐的感觉。
外不用侍卫,内不请侍婢,一家老小自己打理着院子,这许靖许文休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