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女子愿意与他人共事一夫?我一切以你为重,让你嫁入景府也是为你,却没想到换来如此大的怨恨!”沈从嫣不停的抚着胸口,只感觉自己郁结成疾。一进冬月,她这松柏苑就甚少有人过来,更没人在乎这里是否缺了棉被、少了药材,所以她的风寒也就一直累积下来。再加上急火攻心,这会儿呼吸都有些困难,“从小,我们被养在沈家别院,受尽他人冷笑和凌辱。索性娘在世的时候,与夫君的娘交好,也就知道景府这个备受宠爱的嫡长子,最大的喜好便是舞蹈,我才在修习医术的闲暇时间,偷偷跑去舞馆学习,想着也许有朝一日,能嫁入景府,那便是光耀门楣,咳咳……”
沈从薏立即冷嘲热讽道,“从小就能如此处心积虑,这方面我还真是不如你。不过那又如何?你是以舞蹈赢得了家长的心,可如今你失去一条腿,还能凭什么呢?”
“咳咳……”沈从嫣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冷冷道,“我还有云儿,云儿可以……”
“瞧瞧,姐姐这主意又打偏了,”沈从薏直接打断沈从嫣的话,在看到她愈发惊恐的表情后,笑容如花朵般绽放,“难道姐姐从未怀疑过岚儿的病吗?好好的一个孩子,学会说话不久就显出了对药草的天分,怎么就突然变得呆呆傻傻了呢?”
“是你?是你对岚儿下手?不会,不会的,”沈从嫣连连摇头,表情是七分不可信加三分惊恐,她的心突突跳,似乎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景府是御医世家,爹又是太医院院使,就连我都亲自为岚儿把脉诊症,却丝毫没有半分不对,岚儿一切如常,身体内无一丝不妥,他这是奇病怪病,从未有医书记载过!不过没关系,即使为岚儿尝遍百草,我这个为娘的也会救他,他一定会如夫君曾经说过的,接下夫君的活儿,接下爹的活儿,当上太医院院使!”
“哈哈哈哈……”沈从薏毫不顾忌形象的大笑,若不是在意自己大腹便便,这会儿定都直不起腰了,“要做太医院院使的,是我和鸿时的孩子景泽枫!景泽岚虽是景府的嫡子,但只是个痴儿,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沈从嫣,就算你医术盖世,也绝不会治好你那呆傻的儿子了!”
“你说什么!”沈从嫣慌乱间,硬是扶着床板起了身,用仅余的一条腿站的板直,咬牙切齿的望着沈从薏。
“呦,站起来了啊,”沈从薏丝毫不畏惧的也跟着站了起来,还优哉游哉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恐怕你忘了吧,当初你爱医药,我爱香料,沈纳瑞有时在宫中得了赏赐,会悄悄拿些给娘,娘见我对香料有兴趣,便全数给我,所以才培养了我这个调香高手啊!”沈从薏说着,将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嘴角笑意愈胜。
“香……是你给岚儿的香囊中,有毒!”沈从嫣方才恍然大悟,明白眼前的沈从薏早从那个只会寻求自己帮助的胞妹变成了一个蛇蝎毒妇,她不止要害自己,还要害死那些自己心爱的人。
“又何止那个痴儿,你的好女儿,景云瑶,不是也一直带着我给的香袋吗?”沈从薏对沈从嫣眨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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