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婆皮笑肉不笑的紧盯着寒烟,就像在看着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你这小蹄子倒是打算的好,不过谁知道老爷今晚会不会去六夫人那里留宿呢。不如还是先想想你当下的处境吧,不知你的大姑娘放出来后,你还有没有福气再回去伺候着了!”
“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寒烟深觉情境不好,本来飘絮被赶出景府那血淋淋的记忆已经渐渐被冲淡,但黄婆婆那满脸横肉又让她无端回忆起来,并且抖如筛糠,她怕,这一刻,她真的怕了,不过她还是硬撑着软的随时会跪下的双腿,强硬道,“奴婢私以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也没有坏了一条规矩,婆婆若要报复奴婢,可要出师有名才是!”
“出师有名?”黄婆婆脸色狰狞,目露凶光道,“好,若你真心想要,我便给你一个名。与家丁私通,败坏景府清誉,这条‘名’你可还欢喜?”
“婆婆莫要血口喷人!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寒烟自是委屈,之前她便甚少出松柏苑,如今到了钟离苑,她更是成日的跟在景云瑶身后,哪里得空与家丁私通,这不是天大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黄婆婆轻松的捋了捋头上的银丝,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寒烟的话,“你对谁发誓又有何用,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了,小蹄子,你就认了命吧,从你第一日与我作对,害得我挨了板子散了金的时候起,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了。”
“看来,此事是婆婆一手安排的了,所谓的人证物证,想必也都是婆婆亲自制造的吧!”事已至此,寒烟反倒忘记了害怕;或许和景云瑶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的性子也跟着蜕变了不少。
黄婆婆满脸爬有重重的皱纹,因为带着笑容,眼角的纹路活活像两把打开的扇子,“从前我就发现,你要比飘絮聪慧的多,只是胆子太小;如今,你胆子也大了起来,若还能与从前一般对我惟命是从,或许你的结局不至于如此。寒烟,你若要恨、要怪,便怪你的大姑娘吧。不过她可能也听不到了,待她回来那一日,米已成炊,她也无可奈何!”
“就算婆婆打发了奴婢,大姑娘也定会为奴婢讨回公道的!”寒烟死死盯着黄婆婆,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想把黄婆婆碎尸万段一般。
黄婆婆丝毫不受寒烟所迫,反而笑里藏刀道,“好,我且瞧着,你的大姑娘如何为一个败坏景府名声的贱婢讨回公道!你可要知道,如今你的大姑娘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寒烟不再回话,因为她知道她说什么也没用。抬头望望蓝天,此时太阳已偏西,远处的群山掩映着一片片云霞。那云霞,红的像血,或许已经预见了寒烟的下场。
景雪瑶不过是因为生薄荷与阴寒体质相抵的过,所以服了药之后很快便清醒过来。富察巴顿倒也难得,一直在松柏苑陪着,景云瑶煎药之时,他也在一旁帮忙,虽然笨手笨脚的,但这份心意的确难得。
景雪瑶醒来的第一眼,便见着富察巴顿单手支着额头抵在床边,似是在休息,顿时一股暖意漾满全身。沈从薏所说的确属实,看来她这番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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