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眼泪就掉了下来。沈从薏贴心的帮她擦了眼泪,安抚道,“其实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即可。你既是我最重视的心腹丫头,那些本也不该瞒你,不过你既知道也就罢了。你我主仆二人从此便是同坐一条船,荣辱与共,还望你日后要多帮一把才是。放心,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二夫人待奴婢向来是极好的,奴婢一直感恩于心。奴婢刚到景府的时候,二夫人便收留奴婢,样样都给奴婢最好的,还破格提拔,奴婢那时便已决定,此生定事事以二夫人为先,事事以二夫人为重。”黄泽涕泪交零的开口道。
“你有这份心就是了,”沈从薏拉着黄泽的手,一起坐在榻上。尽管黄泽再三推辞,她还是硬拉着她,道,“至于你刚刚担心之事,放心,那香囊之香是要天长日久的熏陶才会有用。景云瑶这次无故清醒后,居然对香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抗拒,所以唯有让她的贴身丫头红袖日夜佩着,才可影响到她。她与景泽岚从小便受尽此香感染,如今再一相遇……”沈从薏高高扬着嘴角,长长舒了口气,抑郁许久的心结终于打开,“就算姐姐再闹一次回魂,也是无补于事了。”
“二夫人睿智,居然想得此法,奴婢真是望尘莫及。”黄泽立即转涕为笑,不停夸赞着沈从薏。
这招对沈从薏尤为适用,她随手一拢耳边碎发,一双笑眼愈发明媚如屋外春光,“谁让她是姐姐的女儿呢,若要怪的话,便让她死后下了地狱问问姐姐,当初都做了些什么坏了心肠的事儿吧。”
又七八日下来,虽说姬无双已逐渐清醒,药汤也是日日喝着,只不过她食不甘味、寝不安神,小脸苍白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令皇贵妃闻得景府遭此变故,也求了乾隆许景天佑几日假,可以时时陪在姬无双身边看护。
只是姬无双自醒来后,便再不说一句话,双目不甘的瞪着帐顶,有时也会流些眼泪,但多的时候,只是发呆。景天佑无论说什么,她就是一句不回,不知是没力气还是不愿说;景云瑶几次端着药膳立在门口,却都被景天佑身边的白术好言规劝回去,毕竟在景天佑看来,发生这样大的悲剧,都是因景云瑶看护不利,他如今不想见那扫把星。
这次虽也被骂,但唯一的好处是没有禁足。上午时候富察巴顿依旧来给景云瑶上课,而下午,她便去京安大药房帮忙,也与景康雅和章青云讨论过这匪夷所思的血崩小产,只可惜几人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究竟错在哪里。
章青云是游医,见过的疑难杂症居多,但关于这样毫无任何前兆的血崩小产,真真是无计可施。京安大药房虽只是个药房,但景康雅平日见过的小产妇人也不少,竟没一个如同姬无双这般怪异。排除所有疑问之后,就唯有是香料的问题了。一念及此,章青云和景云瑶便马不停蹄的往王英俊的馥郁阁走去。
听完这两人的叙述,王英俊也陷入沉思之中,既然身子之前全然无恙,药膳与方子又是两人对过的,绝无一丝冲突,那这唯一的问题,便是香了;况且之前又有麝香香袋一事,可见的确有人想要以香加害。王英俊思索再三,后开口询问道,“妹妹,你日日在那卧房之中,除了香袋外,可还有其他燃香?所种植物也算在内,只要可以散发气味的,都和我说说,一样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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