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医术极好,在坊间名声也不错。”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些,看来这事多半是已经被说破了。那景云瑶无故没来这几日,该是被禁足了。景府的家规,她也曾经身为景府的姑娘,自然是倒背如流的。
“那便好,记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可是打听好了他的家底?可还干净?”景祥隆很是关心这个大女儿,毕竟三个女儿中,唯景康雅嫁的是商贾之家,余下的景福雅做了贝勒夫人,景宁雅好歹也嫁了个知府之子,都是官宦之家。所以打心底说,景祥隆总觉得亏欠了景康雅。
“青云身家倒也清净,他是新疆人,这些年一直游历各处,是个游医。我见他见过的疑难杂症极多,医术又高,便留了他做坐诊大夫,反正我那药房里,一直缺这么个人。”景康雅尽量在帮章青云解释,这也是侧面帮景云瑶脱嫌,只是不知有没有用。
“做了这许久的游医,怎会突然就收了心,留在你的药房?”景祥隆多加宠爱景康雅,温又容虽是慈母,但这次的事情毕竟出在自己女儿身上,她心底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会子说话也就多了几分严厉,“没有其他原因?”
话说的这样直白,索性景康雅心一横,既然对面的是自家父母,那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一念及此,她立即起身,对着景祥隆和温又容一福身子,道,“爹,娘,恕女儿大胆,女儿愿意为云儿作证,她虽与青云交好,却一心是为着岚儿的脑疾,两人的确是清白的。”
“唉。”听闻景康雅这样说,温又容却突然就叹了气,摇头道,“算了,事已至此,责怪你也无用。只是康雅你也太糊涂,怎就能这样纵容了云儿。你可知这样并非爱她,而是害了她啊!”
“云儿如今如何了?”景康雅见温又容这般,便知事情必定已经到了无法预知的地步,忙急着问了一句。
温又容瞧了瞧景祥隆,见后者对她点点头,便开口将当时的情况一一道明。见景康雅一下子软了身子,差点没站住,她心疼道,“你也别太过伤心,我知道你素来与从嫣交好,但这都是云儿的命,她为了自家娘亲的宠爱害了姬无双,害了咱们景府的孩子,这才是真正让你大哥哥气急了的。”
“云儿怎会害无双嫂嫂的孩子呢?她日日都在与青云和我讨论如何才能保这一胎安安全全的生下……她怎会存了这样的心思?莫要冤了云儿啊!”景康雅虽然心里难过,却也清醒的觉得这件事情内有乾坤,景云瑶一定是被冤枉的。
“冤也好,不冤也罢,如今你大哥哥已经与云儿断了父女关系,将她赶回松柏苑,又不许差人伺候。你从薏嫂嫂好说歹说留下两个好照顾着岚儿……唉,这件事情便这样过了吧。你大哥哥的性子你素来是知道的,况且这次不论如何,从任何证据看来,伤害姬无双的都是云儿。”温又容摇了摇头,对景康雅劝解道。
“既然娘这样说,女儿便告辞了。”景康雅犹感觉身子有些发软,便踉踉跄跄的离去。
温又容望着景康雅的背影,重重叹口气。景祥隆呷了口茶,低声开口道,“你也觉得甚有不妥?”
“妥与不妥,这都是天佑的家事,家长与我又能说得什么。况且此事你我都无法插手,只可怜了云儿,唉。”温又容顿时眼内满是怜悯,景天佑审景云瑶的时候,甚至都是背着他二人的,这不是明摆着不愿他们插手吗?况且景祥隆又是极宠着景天佑,她又何必去拆这个台,和景祥隆有了龃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