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就说醉话,”玉璎珞笑的一脸娇俏,“璎珞哪里是与云儿情如母女,我们就是母女,比亲母女还亲的。”玉璎珞说着,歪头瞧了瞧景云瑶,吐吐舌头,景云瑶也只得敷衍着笑笑,余光瞥向姬无双的时候,但见她脸色愈发不好,青芷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也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再不如从前那般信任。
景云瑶还想着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敖媚仪的冷嘲热讽已在耳旁,“七妹妹说话倒也好笑的很,你又没见过大夫人,怎知咱们大姑娘与大夫人是何等的母女情深。平常日子不见你往念嫣苑跑腿,倒是知道了大姑娘被封了格格,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她身边,当真恶心的很。”
敖媚仪这几句话立即让景天佑脸色黑沉下来,如今玉璎珞可是他最宠爱的一房妾室,敖媚仪虽身份高贵了些,但居然这样口出恶言,他实在抑郁难平,便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媚仪,虽你是外邦人,但说什么话之前可否想想,你说的这些话是否伤人?”
“哼,”听闻景天佑居然帮着玉璎珞而责怪自己,敖媚仪心中更加气愤,看也不看景天佑,便继续道,“伤人的话也是针对人说的,那些卑微下贱的舞姬,也称得上是人?”
这一句话可是打击了三个人——玉璎珞,姬无双和青芷。三人的脸色顿时也都难看下来,但都隐忍着不发,他们自然知道,漠西蒙古部落的格格,也是素日里景祥隆都让着三分的,她们又以何身份来为自己辩解,不是自打嘴巴么。
“够了!”景天佑立即拍案而起,脸红脖子粗的对着敖媚仪道,“你素日里向来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我念在从前的情分,从不与你计较。但今日,你居然口口声声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你是要置璎珞与无双于何地?今儿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止你漠西蒙古的格格是人,新疆来的舞姬也是人,还是堂堂正正被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最尊贵的女人!”
敖媚仪蓦地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景天佑。从前景天佑对她也是极尽宠爱的,但如今,他却像看着仇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她为了这一段自以为是的爱情,为了一个自以为会疼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孤身留在京师,可结果,竟然这样的讽刺!
气氛一下便冷了下来,景祥隆见了,忙开口调解道,“行了,都少说一句,今儿是云儿回来的大日子,可不许坏了气氛啊。”
“祖父说的正是了,爹爹和四娘快快坐下,别伤了夫妻之间的情分才是。”景云瑶也帮忙说了句好话,从前,她或许没有立场说,但今日,她是身份尊贵的格格,绝对是比任何人都有分量的坐在这里开口。
“夫妻?”敖媚仪斜瞥着景云瑶,眼神中满是讽刺,“我哪里是家长的妻,那妻的位置此生只有一个,就是你那离世了的娘!”
敖媚仪这话,自然也是对着玉璎珞说的,即使她受尽宠爱,不过也只是个妾的身份,还要溜舔身为嫡女的景云瑶。这番话也给玉璎珞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敖媚仪说的不错,姬无双就是前车之鉴,若她一直无子嗣在旁,若他日景天佑看中了其他女子,她就只能孤零零的老死景府了。
“这饭,我实在吃不下,雁儿,我们走。”敖媚仪撂下筷子,便拉着景雁瑶绝尘而去。
姬无双也起身,扶着肚子对众人道,“无双身子不舒服,也先回去了。”
语毕,不待众人说什么,便自行走在前头,青芷上去搀扶,却被她轻轻推开。这点看在景云瑶眼里,倒让她愈发的不解,究竟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亲密的二人之间出现了这样大的隔膜?
“六娘腹中毕竟是云儿的弟弟,云儿有些担心,这便去瞧瞧。”景云瑶也一福身子,便与醉竹追了上去,临行时对寒烟点点头,寒烟立即会意,多多靠近了景泽岚一些。
“庆贺的主角走了,咱们这午膳用的倒是孤单了些,”景祥隆有些尴尬的笑笑,对着桌上余下的几人道,“行了,都动筷子吧,不然人可要走光了。”
景月瑶一直细细观察着景雪瑶的表情,但见她一直神采飞扬的样子,似乎刚刚的小吵小闹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再念起刚刚她对景云瑶的那番明显的好感,景月瑶心里忽然有了些龃龉,她凑近景雪瑶,对其悄声道,“二姐姐,月儿瞧着,大姐姐不像是会突然对你这样好的,这其中一定有极大的原因,或者说,极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