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薏果然够狠,看来自己的确小瞧了她的聪慧。景云瑶恨恨的想着,如若这香长月的燃下去,虽然短时间内,富察巴顿可能与乌尔答陀瑾日日痴缠,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陀瑾不能生育之事被血淋淋的摊出来,也就是他们情断之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育的夫人,即使身份再贵重,日后也只能是表面上风光。如此一来,富察巴顿的注意力便会全然转移至景雪瑶身上,也就遂了她的心愿。沈从薏这主意,打的可是真好。
只可惜,沈从薏算错一步,那就是她景云瑶也不是呆子。她就猜到沈从薏必定会有小动作,而沈从薏最大通常也是最有用的办法就是香,并且屡试不爽。事已至此,尽管这个时候闯入新房是大大的失礼,她也不得不这样做,只是,她还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理由合适又不显唐突呢。景云瑶想着想着,忽的注意到身边的王英俊。她嘿嘿一笑,王英俊立即有了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好……好妹妹,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我……”王英俊就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了,和素日里那个油嘴滑舌的他丝毫不同。这个景云瑶,他可真心是摸不透的,这样的女子,虽他心向往之,却不同于富察巴顿的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定是天上飞着的鸟儿,并非他能掌控,所以一直只在旁默默相助。
“英俊,我这样进去,太过冒然唐突,不如我们……”景云瑶悄悄凑近王英俊耳朵,说了几句之后,但见王英俊脸色愈发的黑,却也点头。称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陀瑾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冒冒失失刚刚当上官儿的愣头青过来闹什么洞房。他们多半是喝多了的,簇拥着富察巴顿进来,挤了半屋子的人,笑啊闹啊的,甚至打碎了那合卺酒。陀瑾是有一肚子的火气,却没法撒,临出门的时候,景福雅可是再三嘱咐了的,今儿个是她大喜的日子,绝对不能耍素日里那任性刁蛮的脾气。不然会坏了两人的情分。
其实富察巴顿也是无奈至极的,这几个吵着要闹洞房的,都是与他同品级的修撰。有新官上任的,也有上任没几年的,年岁之间差的都不大,所以玩心就会重些。一屋子人闹腾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男一女的调笑之声。陀瑾整张脸在红盖头下,虽看不到人,却也能听出,那女声正是景云瑶。这大晚上的,景云瑶和哪个男子说这些没头没脸的话?她难道也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了么?
“英俊你真是会开玩笑……我,我哪有那么好……”景云瑶和王英俊两个一身酒气的进了来。富察巴顿立即眉头一蹙,他从未见过景云瑶醉成这般,竟然连那衣衫上都是散落的酒。旁边的王英俊更夸张。整个人好像从酒缸里泡过似的,一进屋就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这两人一进屋,倒是让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洞房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开始还不打算放过富察巴顿的年轻男子们。酒也都醒了七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同时纳闷的望着景云瑶和王英俊,开始有人嘀嘀咕咕道:
“那不是景府的大姑娘么,怎么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
“那男子我认得,正是馥郁阁的老板,王英俊啊,我家妹妹总是去他的馥郁阁买香囊,一待就是一下午,迷他迷的和什么似的。”
“看来景大姑娘也没逃过这个登徒浪子的手掌心儿了,真是可惜。”
“可不是么,咱们先不是这景大姑娘的花容月貌,听闻她的医术可是超过那个在太医院做见习医生的景府大少爷的,我阿玛说,和恪公主的病,也是她帮忙治的呢……”
那些话三三两两的传到王英俊耳中,只让他叫苦不迭。自己明明已经被景云瑶用五大罐酒坛子淋了,还要丢掉形象的装醉鬼,这会子还被这些没事儿闲着扯舌头的男人耻笑。反观景云瑶,倒是演的相当逼真,和他勾肩搭背的在屋子里迷糊的飘来飘去。
“注意到那香味儿从哪儿飘出来了吗?”景云瑶极小的声音传到了王英俊耳中。
“陀瑾格格床边的那个黄铜香炉。”王英俊拉着景云瑶醉眼迷蒙的就往那个方向走。
果不其然,越走向那里,香味儿就越大,景云瑶一下狠心,一把拽过王英俊的肩膀,用力的将他推向那香炉。王英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诡异的向前倒去。他自是很快明白了景云瑶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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