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好呆的呢,没网没电视不说,就不远处那早些年已经挖掘出的千人陪葬坑,就让人夜晚感觉瘆的慌。
覃程一来家没在西安,二来他独自在西安读书,前段时间还和远距离恋爱的对象分了手,他也懒得两处奔波,索性报名值班。
用电磁炉烧了两壶热水后,简单的洗了个头,冲了个澡,正用干毛巾擦干头发,房门就被敲响了。
摸了桌上的眼镜戴上,覃程一边往房门口走一边问道:“谁啊?”
“我,林宏星!”
听出林宏星声音里的慌乱,覃程皱了皱眉头,赶忙走上前开了门“怎么了?”望见林宏星满面的紧张,覃程问道:“怎么这么慌?”
“江波,江波他没回来!”
没回来?这话让覃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才几点,他没回来你紧张个什么,说不准骑车到城里找乐子去了。”
“不是,他从昨晚就没有回来!”
“昨晚?!”覃程愣了愣,他这两天一直和李教授还有几个同学一起清理陵墓里拿出来的青铜器皿,江波和他们的工作不一样,他也没有注意到江波今天在还是没在,这林宏星说昨晚就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打电话给他了吗?”
“打了,无法接通,”林宏星往覃程屋子里望了眼,神色有些慌张,“和你一间的张俊没在吧?”
“他没在,”看林宏星的神色,覃程估计他知道些东西,皱眉问道:“你赶紧说到底怎么了?”
林宏星皱着眉低声说道:“江波这些天每晚都偷偷的挖最快到一号墓主墓室的通道!”
这话让覃程愣了两秒,等反应过来,覃程知道事情大条了,“你们怎么没和大家商量一下!”
“不是我!只有江波!”
林宏星是个什么样的人,覃程是明白的,他知道这人心思重,估计不满李教授的做法,就算知道了江波胡来,也任由他去做。
懒着再和林宏星说,覃程跑到房里把塑胶水鞋穿好,拿了手电筒就赶忙对林宏星说道:“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我们先去找找,找不到我们就报警,赶紧带路!”
林宏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好,跟我走。”
琼山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个两公里的路,骑了摩托沿着他们常走的小路走了一段,前方就只能步行了。
下了好一会儿的雨早就将泥土润得湿软泥泞,有的地方还积了小水塘,一不小心一脚踩下去泥土就淹没膝盖了。
夜里宁化村静得只能听见山里偶尔传来鸟类啼叫的声音,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泥泞小路,只有两只手电的亮光左右晃动着。
借着手电的光,两人顺着小路一点点的寻找着江波,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
左手边,不远处就是好些年前挖掘出来的得金山陪葬坑,夜晚带着雨丝的风发出“呼——呼——”的声音,打那处吹了过来,吸进鼻子的空气莫名凉了几分。
踩着泥泞的脚,抬起放下间“吧嗒吧嗒”的两重声响,让覃程恍惚间感觉除了他和林宏星以外,还有两人同行。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大晚上往这边来呢,江波也真是大胆。”说话的林宏星似乎想缓和一下有些森冷的气氛,但是覃程没有理他。
算起来他和江波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毕竟一同在李教授手下这些年,两人也处得不错,他还真是打心里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儿得好。
可是一直走到琼山脚
“你知道江波挖的道在哪儿吗?”走在前面的覃程回头问道:“我们去那边找找。”
“我记得有一次白天,我见他一个人往琼山东北角走,估计就在那一块。”
“嗯,我们去找找。”
其实不用问林宏星,覃程也大概猜得到江波会在哪一块哪个位置下手,东北角离山脚约两百米处,那儿是最容易到达主墓室的地方。
果然,等他两到了那个位置,一个只容得下一人屈身步入,成25度角倾斜向下的通道就出现在眼前。
用手电灯光探入通道,就躺在离通道口不到十米的江波........双眼圆瞪,目眦欲裂,似乎像在死死地瞪视着他,这让覃程倒吸了口凉气。
恍惚间,眼前似乎有什么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