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再替你放血了。”
满江红跺脚:“胡杨,你也太残忍了吧?你几时变成这样了?”
胡杨把刀子递给满江红,笑道:“满江红同志,那请你就去超度它吧。”
“我不敢。”满江红后退,咧着嘴快哭了。
胡杨摇头笑着把手中的羊一丢,奔那只挣扎的羊过去,满江红亦步亦趋地跟着。
胡杨到羊身边蹲下,拍拍它的头,坏笑道:“羊啊羊,你别怪,你是人的一盘菜。本来你是一枪的罪,只怪我这哥们猫哭老鼠假慈悲。你要怪就怪她,晚上去找她算帐,千万别找我麻烦。小羊,你记着,她叫满江红、、、、、、”
“去你的吧!”满江红踢了胡杨一脚,嚷嚷:“你有完没完了?!”
胡杨这才把羊的喉咙挑断。满江红躲在胡杨一侧,挽住他的胳膊,有点颤抖。
胡杨忙笑了说:“哥们,你还是当帮凶打柴去吧。我下面还要当一回屠夫,给它们扒皮开膛呢。别真把你吓着喽,就不好玩了。”
满江红无可奈何地嘟囔:“看来,我这个帮凶非当不可了。当就当吧。”
满江红哆嗦着去捡干柴,胡杨开始剥羊皮。等满江红打柴回来,胡杨已经把羊都收拾干净,割下两条羊后腿,开始生火烧烤。
俩人听着滋滋的烧烤声,辩论着弱肉强食残忍与慈悲的话题、、、、、、
直到羊腿飘香,两个人的喉头嚅动,辩论才告一段落。
胡杨取下一只羊腿开始片肉,他片下第一片,放在摊开的盐纸包上。
满江红不管不顾,伸手抓起起肉片,蘸点盐,急不可耐地放进嘴里大嚼起来,一边嚼一边嚷嚷:“香,真香!”
胡杨喷笑:“狐狸尾巴露出了吧?刚才还老虎戴佛珠——假充善人,这会咋了?”
满江红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吃两块。”
“这就是你们女人的慈悲逻辑、、、、、、”胡杨哂笑着摇头。
满江红不言语,急忙又塞进嘴里一片肉嚼着,再给胡杨一片递到他嘴边。胡杨伸嘴接住嚼着,继续片肉。
满江红把酒打开喝一口,又递到胡杨嘴上,喂他喝了一口,笑道:“这回该没有牢骚了吧?”
胡杨摇头。满江红凝视着他,笑容可掬地问:“哥们,采到你的彩云了吗?”
胡杨仰望万里晴空,喃喃:“好象采到了。但觉得随时都会飘散。或者一开始我就错了。彩云不是锦绣,怎能牢牢抓住、、、、、、”
满江红颤抖了,嘟哝道:“因此,你在《荒漠的梅朵儿》里,流露出无奈的绝望,是吗?那简直是绝唱!那么凄美,让人为之心碎、、、、、、”
胡杨一愣,摇头苦笑道:“我还真没觉得、、、、、、想不到让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知心的铁哥们。好了,江红,咱不说这些让人无力把握的东西了。说了伤感。咱们今儿个出来是找快乐的,说些快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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