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属,少说四五万。咱们也甭卖票了,光他们就把公园挤满了。”
郑光明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喃喃:“咋这么多?”
李丽平瞪了郑光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郑经理,就这样,我们还没把福利厂、肉联厂、火葬厂等都算上。这些石头子虽小,保不住哪天,就绊你一个大跟头。”
李丽平实在有点看不惯郑光明那股劲儿,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又跑这指手画脚。昨天下午,郑光明总算从广州回来。帐虽然对上了,但给公司造成的直接损失,就五六万,却还对损失不以为然。但她拿郑光明没办法,只好暗暗地刺他一下。
郑光明一听这事如此棘手,把脑袋一缩不吭声了。
宋君宝就看胡杨,大家也都看他。胡杨一言不发,默默地抽烟。赵广大憋不住了,说道:“一张不给,爱谁谁。就是市委书记和市长来,咱也是属鸡的,不尿他!”
胡杨吐了一口气,淡然地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郑光明又把头伸出来,用一种教育的口气说道:“这怕不妥当吧?得罪了谁,以后都没有咱们好果子吃。我的意见,还是再想想,不行的话,咱们就忍个肚子痛。”
郑光明的话,把胡杨的怒火勾起,他啪地将手中的茶杯摔了,怒吼起来:“这也忍肚子疼,那也忍肚子疼!我问你,咱们有多大肚子够疼?又有多少家当够败坏的?公司的钱,都是员工父母的血汗钱!不是他们自己的血汗钱,就是借的别人的血汗钱!咱们不能不是自己的钱,就不当钱吧?实在不行,干脆还是算帐散伙拉倒!”
国祥去gd找郑光明,没找到。郑光明一直躲着国祥。后来钱花光了,实在没办法了,给公司打电报要钱,公司汇了二百块钱才回来。
郑光明回来,不但不承认贵重西装是重大失误,过期挂历是有意为之。还振振有词埋怨胡杨和宋君宝,不给他打款,以至走私彩电功败垂成,失去赚大钱的机会。
对此,胡杨和宋君宝,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忍了。可郑光明却不以为然,走到哪说到哪,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表功。
对此,胡杨是一忍再忍,这会终于忍不住了。
郑光明翻着白眼说:“散伙就散伙,有啥了不起。依着我,搞上一百台走私彩电,少说十万二十万挣回来了,用得着在这种蝇头小利上斤斤计较吗?”
宋君宝火了,腾地站起来,怒斥郑光明:“还不闭上你的臭嘴!依着你,依着你哭都找不到他爹的坟头!华升公司弄了一百台走私彩电,全是砖头瓦块,扔都不敢白天扔。怕丢人!永兴公司的不是砖头,可一百台彩电都被扣住!兴中公司更惨,被扣二百台,别的公司还用列举吗?郑光明,这些公司现在,哭都不知道跟谁哭!这些你没听说?还你爹那个裤裆地,咧个B嘴没完没了地瞎嘞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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