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娇玉从老管家带来的婢子里选了一对双胞胎,请颜玉赐了名,名为巧惜、婧惜。
颜玉跟百里娇玉说了一会子话,得了左孆的提醒,才道是时辰不早了,该回了。
刚欲起身辞去,衣角却被百里娇玉紧紧攥在手里不放:“怎了?”
百里娇玉垂头脑袋,眼睛盯着自个露出尖角的绣鞋,不安地寻道:“大姐姐,我母亲……我母亲会同父亲,同父亲一般么……”
颜玉闻言,心头似被针刺了一下,钝痛不已。盯着百里娇玉低垂的脑袋,手抚上她的鬓发,轻问道:“妹妹信姐姐的话吗?”
百里娇玉抬头,大眼睛跟会说话似的眨巴两下,她先“恩”地一声,又重重点了点头。
“妹妹仔细听着,三婶呢只是暂时生了病,等过些时日便会好起来的,妹妹不必挂怀。”颜玉拉了百里娇玉的手,握在手中,“妹妹只需照顾好自己,莫让三婶挂心,也莫让一些不长眼的欺负了去,便是你如今该做的!姐姐或者三婶可以护你,却不能随时都在你身边,若不想叫人欺负了去,就不许这般软弱下去了,不论如何,你骨子里流的可是府里嫡亲的小姐血……妹妹可明白?”
百里娇玉听罢,眼底有私迷惘,很快又清澈透亮:“娇儿听大姐姐的!”
回媞汀院的路上。
左孆打着灯笼一面盯着颜玉,一面惊奇地出了声:“小姐,您哄五小姐的本事真绝呢!奴婢瞧着五小姐,还真听您的话!”
颜玉摇头:“是没有人愿意哄她。”她平静的脸色被夜色吞噬,“她又太过乖巧,会听我的,只是害怕被遗忘……”
娟娘子一回府便扎进千妍院。
柳氏正喝着婆子沏来的花茶,娟娘子连打声招呼也不曾的破门而入,幸而柳氏足够淡定,摆手让吓得面色发青地婆子退下,拾起黄花梨香几上倒摆的杯盏,亲自倒了杯茶替给娟娘子。
娟娘子定了定身子,喘了几口粗气,毫不娇情地双手接过茶盏。
一杯茶水下肚,粗喘的气息也顺了许多,顾不得额头还挂着滑落的汗珠,朝柳氏拂了一礼:“奴婢让夫人久等了!”
柳氏盯着娟娘子,面色如常,心里却十分不安。
此等不安很快被娟娘子的笑颜打断。柳氏见娟娘子如此,心里头闹腾的情绪也放下大半:“旁的先省下了,直接入正提。”
“夫人且安心,谣妹没得夫人的命,断不会先行下手的。”又一滴汗打湿了睫毛,娟娘子才从袖子里取来绢子摸了把额上的汗珠,“谣妹得知红绸坊被埋污水的坑提前被人挖了,便准备派人通知夫人,见我正好去了才做罢!”
柳氏皱眉:“西库污水的味儿跟咱手里的的‘胭脂’味可是一模一样。”
娟娘子笑意不减:“谣妹也寻着了一支西库污水的样本,她拿着‘胭脂’和西库污水样本嗅了一下午,才得出了西库污水跟咱手里头的‘胭脂’味儿很相似,却又不一样,她的意思是西库那污水里少了一味药,又恐夫人身边没‘胭脂’作比较,生怕夫人混淆了,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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