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的,清楚的却是我?这话说出去谁信?”
向娘子抿了抿唇,放下捂嘴角的手,偏头瞟了一眼凃二,淡淡道:“连我不认识的人,你都拿来污蔑我的清白了,我只不过,实话实说了,有什么不可信的,况且旁人信不信无所谓……大小姐相信足矣。”
颜玉闻罢,这一天悬着的心总算底有了底。
长命锁没有丢,甭管它在谁手里,不是失踪得无迹可寻就行!偏过脑袋看向南门赢,见南门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肯与她对视,略略放下心来。
她知道那洒了一地的金银珠宝,并不是向娘子今天所盗,故而它们出现在向娘子怀里就显得分外突兀了;不过镶嵌白金的绿珠玛瑙,又是如何消失不见得呢?
看向娘子方才的表情,那陷害她的人,貌似就是宋洛清这厮了;南门赢也表示长命锁在宋洛清身上……看来她还欠了宋洛清一个大人清了,不过他为何不把长命锁交还与她?
此时的颜玉只是纠结宋洛清不还长命锁与她,还真没记起长命锁放在宋洛清身上有什么不妥。
又细细看了向娘子一眼。前来凃家的时候,还想着回去时如何与祖母交代一番,毕竟向娘子是祖母的人;不过向娘子亲自把自己的活路给堵死了,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不过她现在的状态,恐怕是哀莫大于心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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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见洒了一地的的金银珠宝明显是女性色饰物,忙吩咐那被向娘子推开的婆子仔细拾起来,交与老管家过目。
老管家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婆子清点的饰物。
随后又有捕快从凃二的房里收出大量的银子。
当近二百余两白银见光时,众人可是又连连是倒吸几口凉气,这可是白花花的十两一锭的足银阿!
咽了咽口水,在捕快在白银上盖了块黑布条后,众人竟然开始同情起凃二夫妇两了,不说他俩开罪了大家族的人,光说着来路不明的白银二百两……这的判多大的罪阿!
他们这些人中,平常没事虽喜欢聚在一起看看、聊聊别人的闲事,可大多都是良民,没吃过官司,也没几个知道凃二夫妇犯的罪应该判多大的刑!
南门赢见到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时,忍不住有抽了抽嘴角……才几天的时间,三百两就成二百两……
是不是他们晚来几天,这笔三百两的银子便会被凃二花的一个子也不剩?
没等他细想,耳边就传来老管家中气十足催促的声音:“大人,时辰也不早了,这两个大胆刁民,是不是该拿下了?”
“自然!”捕头自然乐意拿下,特别是向娘子,竟然当众敢污蔑谨亲王,这不是活得不耐烦是啥!招来两个捕快,挥手指挥道,“把这两个刁明给绑了,待回衙门,把赃款带上……”
又朝老管家抱拳:“明日巡抚大人定会开庭审理此案,还望老管家能派个人过来作证。”
得了老管家的首肯,铺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得回去给巡抚大人好好报备如今的凃二、向娘子的情况,还得找找他们夫妻两又没有其他案底,毕竟向娘子这等连贯作案的行径,不像是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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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长命锁未到自己手上,颜玉显得有些气闷,随着南门赢与宋洛清一起走出被搅得乱糟糟的凃家。
南门赢知道颜玉心情不好不能招惹,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以免引火烧身。呐呐感叹了句:身边这两尊大神他是越来越惹不起了。
半道上,颜玉一面走着,一面忍不住小声开了口:“不知谨亲王如何才能把我外祖母送我的长命锁给我,自然不是让谨亲王白白的给了我,我会花大价钱买了它,还请谨亲王开个价,如何?”
宋洛清顿了顿,面上一本正经:“听说那是长命锁出自前朝的金游大师之手,买卖……恐侮辱了大师……”
“这本来就是我的……”颜玉暗暗嘀咕,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寻道:“谨亲王手里的长命锁又是如何来的?”
宋洛清神色淡淡的答曰:“别人丢弃了的,我看着顺眼,就顺手捡来了。”
若是汪掌柜听到了这话,指不定一时脑充血,忘了宋洛清谨亲王的身份,会脸红脖子粗的跟宋洛清对着干!
南门赢抽了抽眼角,顿时有了不详的感觉。
那股不祥之感还未散去,颜玉清脆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不知谨亲王所言中的丢弃者,是哪为那位财大气粗爷?可否介绍给小女子认识认识,也让小女子享受一回被金子砸的感觉。”
宋洛清略略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指了指南门赢道:“就这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