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儿的死令府邸新来不久又从没见过这等势头,被王婆子强行“请”去观看彭儿刑罚的婢子,心慌不已;不觉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生怕做错了什么惹了主子们不高兴,不幸的成为下一个彭儿。
她们这些任主子宰割的婢子,大多都是穷人家家里头养不起的丫头,哪镇得住这等阵势!待出了专门杖责彭儿的院子,均是面色苍白不已,有的还直接昏睡过去了,那叫个病怏怏的一片。
左孆还在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到晚间,王婆子差人买了好几大包安神药命婆子煮了,新来的婢子却没一个敢喝的……可怜了那大把的银钱,都便宜药铺了。”经过一夜的休整,左孆恹恹的精神又复原了。
颜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纤意:“纤意,昨儿个晚上睡得可安稳?”
纤意连忙福下身子,满是感激的道:“小姐体贴奴婢,专门请了左孆姐姐来陪奴婢,奴婢睡得安稳!奴婢嘴拙……不会说什么动听的,只有在此谢过小姐!”说罢又讷讷地朝颜玉福了一礼。
颜玉朝左孆使眼色,左孆受意,忙拉起纤意:“看你说的,咱们都是小姐的丫鬟,小姐不护着咱们能护着谁?快起来!”
纤意被左孆扶起来,复朝左孆拂了拂身:“纤意在此也谢过姐姐了!”
听纤意这般一说,左孆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再说昨晚儿左孆已经谢过她了。
昨儿个晚上,她家小姐的确是让她去守着纤意,可这府邸刚死了丫头,她怎么放心小姐一个人睡下,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小姐唤了守门的婆子来守夜。她才不情愿的离去,回去后也没给纤意什么好脸色。
想到此处,左孆的面色更是讪讪的。
颜玉嘴角撅起一丝笑意,不觉出声打圆场,却是以打趣的语气说的:“你就甭难为你左孆姐姐了,你左孆姐姐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就是个面皮薄又爱脸红的姑娘,哪容你这般慎重的‘折腾’。”
颜玉不说还好,这一说……果不其然,左孆面色“腾”的一红。忍不住冲颜玉瞪眼,嗔怒道:“小姐!您就欺奴婢脸皮厚!”心底的一丝讪味被驱散,换来了羞涩的脸色。
这下子莫说颜玉。就是纤意那一脸道谢的模样都收了起来,嘴角都撅起一丝浅笑,“嘻嘻”地笑声落了满地,脸蛋上印出一双深深浅浅酒窝来。
“大小姐可在?”屋里正热闹着,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左孆与纤意相视一眼。两眼露出茫然的神色来。
纤意走出屋子迎接。
左孆与纤意听不出声音来者的声音,颜玉眼底的神色却是清明,分明认得来者是何人的。
“原是準月、沽月两位姑姑大驾,快快请进!”纤意招呼着準月与沽月进屋。
颜玉不觉挑眉。纤意经彭儿一遭,察言观色、看事做事的本事已在逐渐显现;她看百里如玉不顺眼,纤意潜意识里也看百里如玉不顺眼。即使如今的纤意还理不清其中的理,还在糊涂着;又因她待準月与沽月俩认真,所以纤意待準月、沽月俩。明显比待百里如玉都认真,依着这般情况来看,纤意这丫头骨子里的忠心是抹不掉了。
纤意领来了準月与沽月,颜玉见了她们,忙笑着招呼:“两位姑姑怎来了。快快请坐,左孆上茶!”
準月与沽月听颜玉称她们为姑姑。不可置否的挑挑眉。
她们俩的年纪至少大颜玉一轮,又是颜玉老师的手下,被颜玉称做姑姑也是应当。但她们的省份却始终是下人,自然不能托大;况且颜玉又不似一些郡主、县主们一般,从始至终都在冷眼待她们,所以她们姐妹俩就目前而言,对颜玉的印象很好。
颜玉不光待她们不错,待自个大丫头也很不错,她们来时就听到了一屋子笑声,里面的笑声听上去格外悦耳,可不是要装就能装出来的。
另外她们对颜玉实在佩服的紧,竟然能通过了李、常两位婆子超常考核,这点很难有人办得到;而且她们也确定李、常两位婆子对颜玉能走“过湿阶”的事,事先是不知情的。
就常婆子来讲,她的签完全是秉着为难颜玉的目的出的。
朝颜玉正式的鞠了一礼,算是见面礼:“谢大小姐抬举。”话是这般说,却也不客气的坐下了。
颜玉站起身来,慎重的回了她们一礼。
左孆皱眉,眼里闪过颜玉走“过湿阶”滑脚的那一幕,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待準月与沽月。
轻哼一声,却还是为準月与沽月倒了茶。
準月、沽月俩也感觉到了左孆的莫名敌意,準月不在意的端起杯子,又似要气上一气左孆一般,自顾悠闲惬意的喝起茶来。
看的左孆一阵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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