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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帕子捂了捂嘴,朝身后的奶娘吩咐道:“快把翠儿身上的衣裳给整理好了,祖母派来的丫头,我自然不能怠慢了。”说着拍了拍手,眼底全是笑意。
奶娘狐疑的看了百里如玉一眼,她不知百里如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听到她没兴趣再整翠儿的时,微微松了口气,忙“诶”了一声,一溜烟似得跑去翠儿身边。
百里如玉径自下了台阶,走进颜玉身边,拉过她的手上下打量了着她一番,忧心的寻道:“姐姐来了,姐姐可好?这好好的,怎就掉到水里去了呢……”
颜玉微微一笑:“已无大碍了,妹妹莫要挂怀!都怪我毛手毛脚的,才滑了一跤,看来以后得仔细了才是!”
百里如玉拍了拍受惊的胸脯:“佛祖保佑!妹妹原听了姐姐失足的消息后,便要赶过去看姐姐的,偏被这不知事的奶娘拦住,又逢翠儿来的不是时候……总之妹妹失礼了,妹妹在此给姐姐陪个不是!”说着朝颜玉屈膝作揖。
扶起百里如玉:“哪用得着如此!奶娘怕是知道我那里人杂,再加上我那会子正昏迷着,想是她等我醒了,她便不会拦着你了。”颜玉眸子里笑意盈盈的,很是好看,“不知妹妹因何事发这般大的火,奶娘都请了我来主持了?”
百里如玉撇了撇嘴,挽上颜玉的胳膊,不很乐意的朝她嘀咕:“还不是祖母……祖母竟派个毁容的丫头做我的贴身婢子,这不是欺我人小力薄么!先前那个苾芯就长得一脸狐媚,我不喜;这倒好了,如今就派个毁容的婢子给我,我哪里得罪她老人家了!”
听她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指责着老夫人,颜玉眉头皱了皱,不由得沉声道:“妹妹,祖母如何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能议论的;莫教有心人听了去,在祖母面前告你一状,可别怪作姐姐的保不了你。”说着斜睨了一眼翠儿。
百里如玉顺着她的视线找到了翠儿,心里冷哼一声,眸子里的眸光冰冷一片,不忿道:“翠儿是吧?”
“你毁了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歹我祖母没嫌弃你,反倒是重用你了;你可的感恩了!你这副样子,白天里我能忍着就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忍上一回了;可要大晚上的,我若是被你吓着了,可是会请大夫喝安神药的,会很麻烦……”
“你留下是刻意留下了,只不过晚上就别再本小姐厢房里晃悠了,晚上有奶娘陪我就可以了;你若敢大晚上的踏进我厢房一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翠儿轻声细语的回了个“是”字,就与百里如玉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颜玉垂下眸子,心底被百里如玉的一番话搅得不平静起来。
老夫人没嫌弃翠儿,反倒重用她……
是了!翠儿就算不是刺客,但她能这副模样的在百里如玉身边呆着,定扮演着一个她未知的重要的角色。
究竟是什么角色,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从翠儿身上感觉到了威胁,这威胁使她一从方才看到翠儿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她不得不防着翠儿。
正想着翠儿的时候,身边的百里如玉已和一旁无所事事的南门赢搭上了话。
“南门表哥也来了!”百里如玉笑看着南门赢。
话说,百里如玉和南门赢是真正的不对盘了。
若说她与南门赢是冤家,那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的那种;但百里如玉与南门赢,则是一说话,怎么瞧着都是一对挺亲近的表兄妹;不说话时,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顶多排个路人丙。
上一世,她和百里如玉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同南门赢之间的关系却愈发糟糕,其中原由……与百里如玉有很大的一部分关系;当然,还少不了柳钟铭那厮希望,他希望她少与南门赢接触,说是他会吃醋,她信了,与南门赢也越离越远。
看了眼南门赢,只见他朝百里如玉笑了笑,回道:“我母亲说如玉表妹这儿有祁门香,这人既然来了,怎么能错过这等好东西?”
百里如玉不信:“南门表哥的府邸的茶间里的祁门香,怕事挤不进身了吧!来小妹这里讨祁门香,这话说出去,随便拉个京城里的人问上一问,都会说不信!”
百里如玉此话不假,南门司爱茶,南门赢也爱茶,恰巧他们父子两都爱祁门红茶里的祁门香;听说上南门府有所求的人,只要备上一份特备的祁门香,而且你手里的祁门香的确是南门府的茶间里没有的,只要你所求不过分,南门司是有求必应!
故而,南门府为这些送上来的茶专门色了个茶间,这茶间里收藏着各个年份、各国各地所产,各国名匠所炒制的祁门香,可算得上是京城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