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元氏胡乱拭着眼泪,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宇文信心疼极了,干脆将妻子搂入怀中,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哭个痛快。
过了好一会儿,元氏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素来特别在意自己的礼仪,因此越发觉得不自在,只向仍旧跪在地上的司马昶匆匆说了一句:“阿昶,事已至此,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佳娘许配于你,你回去吧。”说罢,元氏便匆匆 回房整理仪容,方才的失态,对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元氏走后,宇文信见司马昶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便上前将其拉了起来。司马昶呆呆的,象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一般,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宇文信心知自己面对孩子们时硬不起心肠,可是他没有两全之法,也无法接受司马昶对整个宇文世家的背叛,硬逼着自己恨声说道:“司马昶,我们宇文世家不欢迎你,往后再不要登门。从今往后,你与佳娘各自婚嫁,再不相干。”
司马昶闻言心头大恸,只觉得被人活活摘去了心肝。他“啊……”的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委顿在地,昏死了过去。
宇文信大惊,什么恩怨都顾不上了,赶紧上前抄起司马昶的身子,急急唤道:“阿昶……阿昶……”
司马昶双目紧闭,面色如金纸一般,宇文信探其脉膊,只觉得其脉既微弱又零乱,情况极为凶险。
宇文信只是粗通医理,并不会给人治病,他赶紧命人去请华老先生,自己则抱起司马昶,将之送往最近的客房,等候华老先生前来救治。
宇文信抱着司马昶刚刚迈出修宜堂,就看见大女儿迎面走来。原来宇文悦在命大管家处理翠翘之后,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当面与司马昶说个清楚,所以才有了这修宜堂一行。
只是宇文悦怎么都没想到,她还没进修宜堂,就看到父亲抱着昏迷的司马昶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司马昶双眼紧闭面无人色,宇文悦心中突然泛起一阵没由来的绞痛,疼的她的脸上也失了血色。
“阿爷,这……这是怎么了?”宇文悦颤声问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紧张关切。
宇文信此时也没有心思多想,只皱眉说道:“佳娘,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因为知道女儿的心结,所以宇文信不愿女儿因为看见司马昶,而勾起那些伤痛的往事,所以并不回答,只是开口撵人。
“阿爷……他到底怎么了?”感情抢于理智之前,让宇文悦问出那句满含关切的话。
宇文信深深看了女儿一眼,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他是过来人,怎么能听不出女儿心中其实还惦记着这个祸害了整个宇文世家的混帐小子。
“先去见你阿娘。”见女儿明显心中还有司马昶,宇文信越发不能让女儿再待在这里,只用话支开女儿,其他的以后再说。
宇文悦并没有违逆父亲意愿的习惯,便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向东边的起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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