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抓起手旁的土定**朝小儿子砸去,厉声喝斥的声音都破了腔。
“阿娘,千万不可请家法啊,阿昶他身子骨单薄,怎么能受得住啊……”一见婆婆要打小叔子,于氏心疼的眼泪哗哗直流,扑上前抱住小叔子,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只土定**。
司马昶赶紧将嫂子往兄长身边一推,侧身去挡那只土定**,土定**砸中他的右肩后跌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司马昀夫妻见弟弟被砸到了,两人心疼的赶紧上前查看,这一幕看上去,他们三个真是一家人,司马老夫人这个做娘亲的,倒象是不相干之人了。
“阿欣,阿昀,你们不许护这孽障,一只破**子砸不死他!他今儿不受家法,就不知道司马世家的规矩!都是你们素日里惯纵着他,他才敢这般无法无天,再不管教他,将来还不知会闯下什么滔天大祸!”从来不给长媳脸色看的司马老夫人真是气极了,头一回对于氏板着脸说出这番指责的话。
于氏一听婆婆说自己惯纵着小叔子,身子颤抖的厉害,不得不靠在丈夫的身上,紧紧抓着视若亲子的小叔子,眼泪流的更凶了。
想来于氏若是有自己的孩子,又岂会将一腔母爱全都放在小叔子身上呢。
于氏嫁入司马世家之时,小叔子司马昶才三岁,公公身子不好,婆婆便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公公身上,对三岁的司马昶难免有所疏忽,是于氏将小叔子带在身边精心照顾,后来又受了公公临终的嘱托,于氏更是将小叔子当儿子养,真真疼到骨子里了。
莫说是司马昶挨上一顿打,他那怕只是擦破点儿油皮,于氏都得心疼几天的。她是宁可自己受家法,也不舍得让小叔子吃半点儿苦头。
“阿娘,阿爷过世之前,儿子和阿欣在他老人家的病榻之前,是对天盟誓过的,照顾阿昶,是儿子和媳妇此生最大的责任。阿昶就算是做了错事,错也不在他,全在儿子和阿欣身上,是儿子没有尽到长兄之责。阿娘要请家法,就请对儿子用家法,您千万息怒,莫要气伤了身子,儿子这便去领八十大板,若是还不能让阿娘消气,儿子情愿再领八十大板。”司马昀将妻子和弟弟推到身后,望着他们的阿娘,满脸坚毅之色,说什么也不肯让弟弟去受家法。
“你……你……好你个司马昀,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阿娘的话都不听了……”司马老夫人气的浑身乱颤,指着长子的手哆嗦的厉害,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喉头一阵哽咽,竟气的说不出话来。
“阿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怎么能让你替我受家法,阿娘,儿子这就去领家法……”司马昶一把抓住拔腿便走的兄长,说什么也不让他去罚。
别看司马昶如今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可他自小打熬筋骨,习得一身好武功,他暗运内力,司马昀还真挣脱不开,只急的大叫:“阿昶你快放手!”
“阿兄,我不要你替我受家法……”司马昶亦大叫起来。
“行了!就显得你兄弟情深是吧,两个人都给老身滚去领家法,我倒要看看,八十板子打下来,你们还敢不敢这般忤逆!”倒过一口气的司马老夫人心中怒气更盛,啪啪的拍着桌子嘶声大叫,再没有半分优雅贵妇的样子。
“阿娘……昀郎和阿昶可是您的亲骨肉啊,他们……”于氏实在太过激动,话只说了一半,便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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