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白马寺庙会举办之时,京兆尹都会派出府衙里的差役在庙会上四处巡视,以备随时处置各种突发事件。
方才于瑾削了那痴肥少年的四根手指,便有人立刻报到了正在巡视的衙役那里去了,故而那杂耍班主风刚被强塞完银锭子,收到消息的衙役们就匆匆跑了过来。
“谁在闹事,怎么回事!”一名看上去莫约三十多岁,满面凶相,一身捕头装备的男子手按腰间佩刀,横眉竖目的喝问。
“姜捕头姜捕头,您快来看啊,就是这人打死了苗爷……”方才冲着司马昶大叫的那个细眉细眼儿的布衣小子一看到这名捕头,象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冲上前大叫起来。
“什么,阿旺死了!来人,与爷将这杀人凶手拿下,胆敢反抗,直接杀了!”那个姓姜的捕头面色一变,他连事情始末都不问就嚯的拨出腰间佩刀,指着司马昶厉声大喝,愤怒之色溢于言表,让人瞧了忍不住暗自猜想,这姜捕头怎么气成这样,难道那个痴肥少年是他小舅子?
“谁敢!”于瑾抢步挡在司马昶身边,手腕一翻亮出犹自滴血的匕首,一双大眼中满是怒色。那些差役这见少年神情极凶,更要紧的是那把滴血的匕首闪着森森寒光,金灿灿的匕首柄上还镶着几颗赤红如血的宝石,令人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能拥有这样的匕首,只怕这少年身份非同一般,轻易动不得。
“捕头,您看那匕首……”一名差役小声提醒一句,这里可是洛京城,房顶掉片瓦都能砸到个贵人,指不定这两个少年是哪家府中的公子,特意换了下人衣裳跑来逛庙会的,寻常人怎么可能有那般华贵的匕首。
姜捕头飞快看了于瑾手中的匕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他方才已经听到了于瑾的口音,知道他是外乡人,心中顿起贪念,片刻功夫已经在脑子里想出好几个杀人夺宝的主意。
司马昶哪里能让小兄弟护在自己身前,他轻轻拍了拍于瑾的肩膀,轻松的说道:“阿瑾,不必如此紧张,凭那几块料,还动不了你阿昶哥哥。”
司马昶说话之时并不曾压低声音,故而他的话在场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远远围观的百姓纷纷咋舌,这粗布衣衫难掩绝世风华的少年好大的口气,他难道真不怕惹恼姜捕头,生给他给一刀捅了。
姜捕头面色紫涨,片刻之间心念不知转了多少圈儿,毕竟能混上京兆府的捕头,姜捕头怎么可能是完全没有眼力劲儿之人,只看对面的少年打死了人都不慌不乱的,神情极为镇静自苦,这明显是身后有倚仗的做派。万一……
“那个狗杂碎如此大胆,连爷的人都敢打……”姜捕头还没想出处置之策, 一道粗嘎的声音突兀响起,姜捕头闻听此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此人一来,这事儿就好办了!
“二爷,苗爷被人打死啦……”还是那个黄毛小子又大叫着扑向来人。
“什么,阿旺被打死了,是谁!快说……”只见一个身高七尺,腆着肚子,敞着襟口的粗壮汉子一把揪住黄毛小子的前襟,生生将他拎了起来,勒的黄毛小子双腿乱踢双手乱抓的,腊黄的脸涨的发紫,眼珠子都翻了白,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二爷,先将人放下来再问。”一个身形干枯瘦小,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赶紧开口相劝,否则那黄毛小子只怕是要被活活憋死了。
“二爷,就是他们打死苗爷的……”黄毛小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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