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响头,无比悲愤的说道:“阿娘,横竖儿子的命是您给的,您要收回去,儿子绝不敢不从。您若执意要上世叔府上逼迫世叔允婚,儿子也没脸活着了,就将这条残命还给阿娘罢了。如今阿昶也长大了,这家业也不至于后继无人,到了黄泉见到阿爷,儿子也不算无法交待。”
司马昀一跪,于氏也跪了下来,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帕子掩着脸悲声哭泣,哭声极为悲苦,令人闻之无不伤心落泪。
司马老夫人惊呆了,这一哭二闹三吊是她的法宝啊,她都还没用全,怎么她的大儿子抢着用上了!她儿子是没明说,可是话里的意思没人比她再清楚了,这是怪她的娘家让他绝了后继香灯啊!只这一点,她这辈子都没法子在长子长媳面前挺直腰杆子了。
“昀郎,你我夫妻一体,就算是死,也要共赴黄泉。”于氏哭着说了一句,彻底压垮了司马老夫人。
司马老夫人其实不怕于氏寻死,她怕的是于氏的娘家,于氏多年未曾生养,娘家自然极为着急,司马昀不忍妻子被岳母责骂,主动说了自己婚后受伤不能生育之事,于氏阿爷大怒,当时就带着人从天水杀到洛京与司马老夫人“理论”,若非于氏苦苦哀求,她阿爷定然挥刀杀向清河,将害他女儿女婿绝嗣之人杀个干干净净。
那一回司马老夫人真是被于氏家主吓着了,从此不敢再与他们见面,四时八节只让儿子重重备厚礼相送,只求于老家主千万别再杀进洛京。
若是于氏因她而死,只怕于老家主能一把火烧光整个司马世家。司马老夫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你们胡说什么,老身何曾逼你们去死,培郎……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啊……留我一个孤老婆子活受罪啊……”司马老夫人拍着大腿哭唱起来。
于氏低头跪在地上,心中暗道:“又来这一招!回回一理屈辞穷就哭阿爷……”对于婆婆三五不时闹出些夭蛾子,一但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哭亡夫的举动,于氏心底很是不耻,只是从来不会说出来罢了。
司马昀双眉紧锁,他也早就听腻了他阿娘哭他阿爷。若是哭的真情实意也有罢了,他阿娘分明是假哭,只想用这个手段来拿捏儿女们。若是不伤大局的要求,他也就答应了,可这一回绝对不能让步,一但让步,毁的便是整个司马世家。
“阿娘,您也不用哭了,若是真想让阿昶娶佳娘,就什么都别做,只在家里安心荣养,一切都交给儿子和阿昶想办法。您也再别提什么阿爷对先宇文阿翁的援手之恩,那点子恩情,先宇文阿翁早就还清了。如今是我们司马世家欠世叔的扶持之恩,阿爷刚走的时候,咱们家有多难,想来阿娘还没有忘光吧!”司马昀说罢狠话镇住他阿娘之后,才缓了声气慢慢说道。
被儿子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司马老夫人只能哭着反复说一句话:“老身还能活几年,还不是为了你们……”
听了这变相示弱的话,司马昀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回算是又按住了他阿娘,只是不知道他阿娘能安静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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