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束拿着针筒走进了第一间病房。
病床上的张春芳、刘秀敏、李小娜都十分的淡定。
看起来不像是打了兴奋剂的样子。
不过严束也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药品的副作用就是透支身体的机能。
所以她们三个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名字?性别?年龄?”
“看起来你也不会开口了,那么我就直接注射了。”
严束说着就给张春芳注射这一针兴奋剂。
为了避免被看出来哪里不对。
严束还是专门对着之前的针孔进行注射的。
而就在这一针注射进去之后。
本来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张春芳突然睁大了眼睛。
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严束的袖子。
“你要杀了我吗?你要杀了我?”
【一号病人张春芳:暂无恶意。】
“终于,终于要死了。”
张春芳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严束的袖子。
胳膊无力地垂到了床上。
本来她还能坚持三到五年的。
甚至如果医院又开发了新药。
没准她还可以在坚持七八年。
但是,这有意义吗?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她不怕死,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但是她受够了这种饱经折磨的日子。
一天天的躺在病床啥发呆。
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而且每天都要遭受折磨。
一天可以。
十天呢?
一百天呢?
五年呢?
十年呢?
她在这里浪费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啊!
从她住院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已经五十岁了。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她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严束看着眼前的双木闭合的病人。
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
作为一个医生。
他已经见惯了生死。
甚至很多的生命。
都是在他的手上消逝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在自己已经无能无能为力的时候。
就喜欢这样低眸垂目的看着患者。
这算是,他对生命最后的尊重了吧?
而这一次和以往有些不同。
就在他低垂眼眸的时候。
一张纸条突兀的出现在了地上。
看着一只手已经垂到病床之下的张春芳。
严束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默默地捡起来了这张纸条。
纸条的背面。
是一份药物说明书。
这种东西在医院可以说是病人比较常接触到的纸了。
【今天来了很多人,虽然穿着白大褂,但是他们肯定不是医生。
隔壁床的人明明已经快出院了,却被安排了一场紧急手术,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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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病人都被安排了紧急手术,可是没有家属签字,医院怎么敢随便做手术呢,这并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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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隔壁床的人回来了,但是她的脑袋后面出现了一根管子。】
【这个管子,自己会动,这个管子竟然是活的,我可以肯定,我没看错,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根管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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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一次我也要去做紧急手术了,我会不会也被种上一根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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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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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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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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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变得安心了】
纸条到此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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