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来修补城墙。
还是姜由站出来指点,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这么主动的跳下来。
“那人我认识,是墨家的子信,还欠我七斤酒钱,人死账消,但我终究是和对方喝过几场酒。”
“对于他的遗骸我不便动手,但是你们却可以随意,总不能让我的二哥的努力白费了吧?”
姜由说着,就开始组织学士进攻。
其他的学士则是原地摩拳擦掌。
你看你看,谁说他们没用了。
谁说他们没机会了,军功这不就来了吗?
还不等子信的身体完全完全贴到城墙之上,就已经被打散了大半。
而墨家弟子看到这一幕,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份悲凉。
子信师兄都死了,他们又怎么办。
失落感,无力感,悲愤感,一齐涌了上来。
一位墨家弟子默默的站上了城垛。
看样子正是刚刚说出了“和他们拼了”的那个。
“子信师兄,我来陪你!”
喊完之后,他也如同子信一样登上了城头,纵身一跃,化作胶质,填补城墙。
而其他的墨家弟子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纷纷苦笑。
变革派的子信师兄第一个跳下去了。
最激进的那个战争派也选择了纵身一跃。
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选项?
大不了都跟随子信师兄便是。
然后就见百丈高的城墙之上如同下饺子一般不断的有墨家弟子跳了下去。
下面的百家弟子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发愁是因为有些眼光长远的人觉得,墨家显学,当前最繁荣的物理学温床,就要消失了。
高兴则是因为,既然墨家都没了,那么他们的学说是不是就有可能取代墨家成为显学了呢?
虽然说那种可能性很小。
但是,我是说但是,万一呢,万一他们的学说真的取代墨家成为显学了呢?
那些百家弟子在这一刻疯狂了。
没有人在乎墨家的墨者是不是在践行自己的道义。
没有人在乎墨家的消亡会不会是诸子百家包容并茂的一种损失。
这是事情,注定只能等待史学家和其他学者前来发觉了。
现在所剩下的学者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所有空中掉落着的墨团全都打下来。
看着那些兴奋的学士,严束很难理解这种行为。
毕竟他没有生活在这个时代,理解不了为什么对面的墨者会选择这种死亡方式,更理解不了杀人有什么好高兴的。
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他还是愿意主动去治疗。
“唉。”
“大兄,何故叹气?”
“四弟,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死亡方式。”
“我倒是有一些看法。”
“什么?”
“因为有些人即使是死亡,也不愿看见自己所践行的东西被玷污啊。”
“很难理解。”
“他们是一群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怀揣着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信念,保护弱小、消除战争、禀善忠良,去尽可能的维护那些小国的尊严,去尽可抵制那些强权霸主。”
严束先是考虑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某个她,然后却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是现在,一个在遥远的未来,一个是学派,一个是庞然巨物。
这怎么可能一样嘛,然后他又摇了摇头说道:“依旧很难理解。”
这时江瑾看到一边的姜由有些感怀,便主动问道。
“四哥,这种行为不傻吗?”
“五弟,傻?难道这种行为不浪漫吗?”
江瑾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说道。
“我,很难理解。”
姜由温和的眯了眯眼,说道。
“你,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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