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初门外,却是踌躇许久迟迟不敢敲门。约摸站在门外一炷香的时候,终是深深吸了口气敲下了门,“月初,你睡了吗?”
此时的月初亦躺在床上翻覆难以入睡,手中握着陵霄给她的那枚玉佩,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今夜与陵霄的对话,正神游之际却听见百溟水的敲门声,立刻翻身下床打开门,疑惑地问:“师兄,这么晚了何事?”
“我,我想和你说说话。”百溟水顿时有些语焉不详,随即便被月初引进屋内坐下,他盯着月初为他倒茶地身影,眼睛一眨不眨,心中还在艰难地抉择着。
“师兄喝茶。”月初将茶水递给他,又问:“师兄想找我说什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百溟水的目光盯着杯中之水,略微有些紧张。
月初只觉今夜的百溟水怪怪的,却还是如实回道:“很好呀。”
百溟水抬手,轻吮一口茶,“我是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月初愣了一下,看着百溟水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似地,脸色渐渐变得严肃:“我现在从未考虑过儿女私情,只一心想着能够飞升成仙,渡劫成为上仙。师兄你不是也说过你有自己的目标吗?你要成为四大神君之一,这个目标可比我难多了。我都不想被儿女私情牵绊,怎么师兄倒先动凡心了吗?”
百溟水听着月初那么平缓地语调,仅仅几句话便将他接下来想说的所有话全数压了下去,他忽而冷静了下来,紧握着杯子的手也缓缓放下,笑道:“是呀,此时的你倒是比我看得还透彻。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若因儿女私情牵绊脚步,那千年期盼终究灰飞烟灭,一点也不值得。”
月初佯装不解地问:“对了,师兄怎突然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没事,只是突然有感而发,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
百溟水起身便朝门外走去,月初立刻上前相送,待月初的门关上那一刻,百溟水含着淡笑的脸色僵硬了下来,月初终究只是将他当作师兄罢了,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庸人自扰。此刻他豁然开朗,与其执着一段遥不可及的感情,不如接受师父为他安排好的一切前路,错过了这一次,也许今后将不会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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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那夜月初隐晦地拒绝了百溟水后,二人之间就好似刻意忽略了此事,依旧夜里在仙山之巅切磋,只是二人之间的相处总有些怪怪的。
云雾缭绕的仙山之巅上依稀是刀剑铿锵交鸣,白曜已经很久未曾上来一探,看了月初与百溟水比试片刻,白曜连连摇头。掌间忽而凝力,飞身便已闪入二人之间,轻易地隔开了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毫不留情的掌风直朝月初逼去。
月初还未看清来人便觉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狠狠逼来,她无暇顾忌任何,飞身闪过那致命一击。百溟水正诧异是何人有此等功力,却发觉来人竟是白曜,不由惊疑地唤了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