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一怔,喃喃道:“不可能……我对华碧晗的记忆那样深刻……”
白曜剑眉微锁,目光遥遥看去:“皆是因为白晔将华碧晗的仙骨与记忆种进了你的脑海中。”
白晔所隐藏的最深的一步棋竟被白曜看透,他却没有慌乱,反倒是极为好奇地问:“你如何知晓此事的?”
“起初我也被你所蒙骗,理所应当的认为月初是华碧晗的转世,直到知晓月初与陵霄要成亲的消息……我便特意去查了月初。陵霄是何等人物,若当真知道月初是华碧晗的转世,断然不会如此草率,他们之间那所谓的六世情缘也颇为诡异。故而,我去蜃水滨再去寻了一次易朝子师父,我与之耗尽一千年的功力合力窥探了一次数千年的往事,这才得知一切因果皆由你主导。”
月初听完白曜说的话,似乎将曾经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低声问:“那我到底是谁?”
白曜却没有答她,倒是白晔突然淡淡地笑了起来,用极尽飘忽的声音说道:“你是玉染,当年死在我手中的玉染。”
“你为何,要杀玉染。”月初喃喃轻问,仿若此刻还不能接受自己从华碧晗变成玉染的事实。
“华碧晗才因白曜而死,他竟然转头便与玉染纠缠不清,我是为华碧晗而杀玉染的……”白晔的声音飘忽不定,说到这里竟有着浓浓的悔恨:“不,我杀玉染是为了让白曜痛苦,我要他与我一样,亲眼看着爱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我要他痛苦一辈子!”
“所以你还找到玉染的转世,你故意促成我与陵霄的六世情缘,你要让白曜求而不得,你还要我与白曜兵刃相向是吗?”月初听到这里,满腹辛酸涌入心间,泪水悄然滚落而不自知。
“所以天帝也算计了我……”月秀终于开口了,声音沉沉,尽是自嘲:“当年我为了弥补夕薇的罪孽,在黄泉路上四处搜寻华碧晗的魂魄,找了许多年才找到那个魂魄,为其种下仙骨……其实我找到的那个魂魄根本就是玉染,天帝你借我的手将玉染变成华碧晗,当真是费尽心机。”
“白晔,你真是一个出色的阴谋家,我自愧不如。”夕薇突然间十分佩服白晔的谋划,竟然将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若非白曜的洞悉,他们谁又会知道月初并非华碧晗的转世?
“月初,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白晔看着月初,如今她的身上不仅有着华碧晗的记忆,还有华碧晗的仙骨,忽然间仿佛又看见了多年前的华碧晗,那么完好如初的站在他面前,对他笑语嫣然,可如今却永远也回不到最初了。
白晔黯然轻笑,径自转身,朝偏殿的深处走去,那背影苍凉而孤寂。
月初看着白晔的身影,心中凄哀一片,迈步正要随白晔而去,白曜却制止了她:“不要过去。”
“你不觉得,此时此刻,白晔才是最痛苦的人吗?”月初侧首看着白曜眼中的冷意,继续道:“不论他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你的亲哥哥。”
白曜闻言,眉心忽闪一阵动容,终是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月初缓步朝那深深殿内走去,越走近他,便觉得心中越来越轻松,那一瞬间仿若千年的心结解开,她不是华碧晗,陵霄也不是她的杀父仇人,这样他们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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