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不能长久哩。”
接着她便将楚延娘的话说了一遍。
照人笑着道:“娘,这事甭愁哩,我早想到这茬了。”
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商道宽,只渡有心之人。于是,她将自个的想法娓娓道来:
“咱做这些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先找到路子,等咱银钱攒够了,再做别的。前些日子我让大哥请王老爷在北方带些扁草种子下来,咱就在青山岭种植。王老爷跟咱说他给咱提供种子,要是咱种出来了他不但采收咱的扁草,连种子的钱也不要咱出哩。”
这扁草是名贵的药材,因长在悬崖峭壁之间,采摘艰难,数量少,药用价值大,所以极稀罕,但也极名贵。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她才谋了这条路子,这东西在前世里都千金难求真实物,更何况在这里,远景可观。
在这个时代,别说成品,就是种子也是极难得的,就算她家有钱若无门道的话也买不到得,所以她才想办法从王老爷那里想办法。如果她能试种出来,他的利益自然不会少;如果种不出来,种子钱她家出,他也没亏,如此划算的生意他还不愿意做?
章氏听完一惊:“闺女,那扁草是多难得的稀罕物,岂是咱家能种出来的?”
她爹是村里的大夫,所以她对药草方面颇有些了解,当然知道扁草的珍稀和难种植的理儿,她也只是听说过并未见过,更何谈知道那稀罕东西如何种植。
她当然不会以为用寻常草药的种植方式就能将扁草种出来,若如此,这东西那般珍贵谁家不抢着种?就她家买卖些土产还有人眼热呢。
照天是早就知道这回事的,倒并不惊讶。而沈丘山和照地连扁草是啥东西都不知道,只一脸茫然地瞧着那母女俩。
照人擒起碗,道:“爹,娘,咱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跟你们说。”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灶边听照人说种这扁草的法子。
说完后,她笑着道:“如何?这扁草不难种吧?一年栽种,多年受益,可比咱种庄稼强多了。”
章氏觉得这可行,只是疑惑闺女哪里知道这些的。
照人对于这找借口的事,张嘴就有:“过年那会子去外婆家,在表姐那里看书时看到的,我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事,日思夜想,没成想有一天梦上我竟做了一个梦。”
说着,她停下来,微眯眼瞧着灶里的火光抿嘴轻笑。
“快说,妹妹做了个啥梦?”照地急忙催促,小娃儿最经不起吊胃口。
沈丘山夫妇和照天也一脸好奇,等她说下文。
“那天晚上,也不知咋的好早就眼困,一爬上床就睡着了。我梦到我在一片林子里,林子里鸟儿欢唱,空气湿润,格外舒服,还有云雾在蒸腾,好美啊。我在林子里一直走一直,后来雾气太大看不清脚下,一把摔进了一条河里,我吓坏了,赶忙爬上岸,却不想看到了一大片扁草生长在岸边的石头缝里,我以为这个林子里到处都有扁草,于是便在林子里寻,寻了很久却是不再有,只河边那里才有。”
“醒来后我就想,这梦不定是在告诉我如何种植这扁草的法子哩。”
“真的假的?”照地最先置疑起来,这也太神奇了,一个梦就能得扁草的种植方法?这上哪儿寻的好事情。
沈丘山呵呵笑道:“闺女,这就是你刚刚说的‘狗不叫、鸡不鸣、半晴半阴,还要听着水声’,这扁草才能长大的法子?”
“嗳”,照人一副“爹你真聪明”的表情,逗得娘几个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