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车恩尚弯了弯唇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饿的时候吃吧,我走了。”
敏静坐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包,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恩尚说:“你又记得我了吗?”之前她们貌似一直没打过招呼。
车恩尚转身笑了一下,“对不起,因为变成‘暴发户,太羞愧了。’”
中午安静的教室里,离着一段距离的两个女孩就这样相视一笑,她们,真正算朋友了吧……
……
难得有个周末,或许大家都在睡懒觉,只有金叹,这个星期六的早晨他倒霉透了。可能是好多天没见到哥哥了,他居然相信了爸爸要带他一起去见哥哥的话。当车停在帝国大厦楼下的时候,金叹整个人都傻了,怎么来这里,让哥哥知道就完了。
结果打算逃跑的金叹被他的父亲——帝国集团的金南允会长强行带进了会议室,并紧急召开了集团理事会议。他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作为帝国集团的二儿子与公司的首脑们见面了。
哥哥见到他的表情,金叹想起来就觉得心痛。对哥来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让他能怎么办。为什么他不接受现实只会讨厌他,说那些让人伤心的话……整个早晨受尽煎熬的叹连回家也不安生,妈妈一直围着他絮叨个不停,问这问那的。
儿子第一次在帝国集团露脸,韩琦爱过于兴奋而没有顾及叹的感受,所以让他十分头疼,最后只吃了白水泡饭,因为想早点吃完躲起来。
晴好的午后,阳光充足,天气好到了极点。庭院中穿着白色毛衣的花美男显得那么忧郁孤独。蓝天白云下,院子里晾着一排排的白色床单迎风飘舞,再搭配上周围青葱的绿色植物,这样的宁静让叹的心情好了一些。
“白天是暴发户,晚上是保姆,这算哪门子的人生昼夜温差这么大!”白色被单下面出现了一双运动球鞋。
车恩尚叹气地感触完自己的人生就闭着眼睛在暖洋洋的日光下趴在了椅子上,一边照看这些床单一边小憩。金叹慢慢走过去时,车恩尚已经睡着了。
“她的人生是不是太苦了?”叹轻声反问。
他终究没有打扰车恩尚,径自回了房间。阳光透过房间宽敞的落地窗散漫室内,金叹呆愣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生活对他的意义是什么?现在的他找不到答案,或许跟既定的人生抗争就是他能做的全部事业。只抱着这个想法实在让人感觉太空虚了,金叹辗转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出了家门。
来到周敏静独自居住的公寓,金叹没有按门铃,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周敏静在不在家,现在愿不愿意看见他。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倚着墙发起了呆。
大概下午两点钟左右,周敏静背着挎包出了门。抛开上学的问题,其实一个人住也挺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在家里只吃了些零食,现在出去逛逛改善一下伙食。敏静下了台阶,哼着小调推开大门——
“你发财了吗,心情这么好~”
“Oh,妈呀!”正在关大门的周敏静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瞪向旁边的倒霉鬼,金叹倚在墙上笑眯眯地冲她摆摆手。“周末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出来吓人!”
金叹撇了下嘴,轻声说:“心情不太好想知道你在干嘛,没想到你挺高兴的。”
是不是财阀二代都有王子病?他怎么又开始忧郁了?周敏静对上金叹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安慰他一下,但是……从一开始她根本就不了解金叹背后的情况。她别着眉看着他,“你现在看到啦,有没有想说的?”
“我和哥哥吵架了,应该是又挨说了,他讨厌我,从以前到现在。”虽然金叹是低着头的,但是周敏静在他眼中看到了受伤的情绪。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真没办法跟他生气呀,敏静心里想。她张了张嘴,金叹忽然又抬起头,对她说:“对你有点抱歉,周敏静,一开始没跟你说我是谁,还有你们家的情况,我听尹灿荣说了。”
周敏静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的情绪变化,沉了一会儿才说:“算了,我没事,反正跟你也没关系。”
“想通了吗?”金叹忽然眨眨眼睛,笑了起来,“呀,我就知道周敏静你没那么小气。”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在装可怜,亏自己刚才看他像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才发了善心。可是……他偶尔流露出的难过神情应该不是骗人的吧?敏静决定这次不跟他计较,她看着他说:“阿叹,虽然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但我觉得你哥哥不是真心讨厌你,可能只是无可奈何,所以,你就高兴点吧。”
叹怔了怔,不过马上又没事人一样勾了勾唇角,跟上了已经往前走的周敏静,“我们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