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会馆的空旷道场,只有两个人在进行柔道角逐,这似乎是一场力量与力量的决斗,只有赢的人才有话语权。
今天的崔英道有些不一样,他身体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迫切地催动他战胜眼前的敌人,也就是他的父亲。但是……18岁与45岁的区别——你的任何优势在阅历、经验与气势兼备的成年人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最重要的,年轻的一方还不是规则的制订者。
崔英道被崔东旭按住脖子压倒在垫子上,只是这一击,崔英道已经完全输了。他仰躺着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头上布满了汗珠,却仍然倔强地看着自己的爸爸。
崔东旭轻松的站起来俯视儿子,冷冷地说:“你现在还不知道赢的方法,所以不要随便提什么条件。”
在这之前,英道对崔东旭要求,如果他赢了,与RS国际的李代表一家拍全家福的事就当没提过。其实他心里除了这个,还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在他脑子盘旋的那些折磨人的东西已经搞得他快疯了。但是在他自己找到某些答案前,崔英道并不想向他爸爸透露他知道的一些事。他,也学会了忍耐。
崔英道揉着脖子坐起来,不服气地看着爸爸,“您这是犯规。”
“那又怎么样,刚才有定规则吗?你只要赢就可以。在没有裁判的垫子上,你一个人守规矩的结果就是这样。”崔东旭双手搭在黑色腰带上,不咸不淡地挖苦儿子,“人们只会记得结果,是你输了。星期天不要迟到!”
崔英道阴沉地看着爸爸转身离开,对着他的后背,咬着牙,不屑地问:“因为您不守规矩我妈妈才离开的是吗?风流了这么多年,您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拉个生意伙伴占据妈妈的位置吗?”
崔东旭顿时定在原地,冷硬的心有了一丝痛苦的裂痕。他冷眼扫了下身后,紧紧捏住拳头,隐忍地慢慢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道场。
“呀——”面对默然走掉的爸爸,崔英道痛苦地大吼一声,愤恨地一拳砸在垫子上。到底为什么,他的人生会这样,总是在做他不想做的事……
同样是周末,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
车恩尚继续在咖啡店打工,度过她一如既往单调忙碌的两天双休。挂单的金叹去找周敏静,要请吃烤肉的人怎么能随便拖延期限,所以他今天打算找周敏静讨回来。金叹发了短信,就心情愉悦的出门了。
要说他心情怎么这么好,还不是昨晚去佣人房找车恩尚,没敲门她就出来了,结果没说两句话他妈妈在厨房要找车恩尚,两个人怕被发现就躲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小屋里。面对面地紧挨着对方,金叹差一点就碰到了车恩尚的嘴唇……反正有那么一种紧张浪漫的刺激。
“唉,真是复杂的心情。”金叹笑眯眯的按住胸口,自言自语地说:“到底要不要告诉周敏静呢,跟她分享一下这感受说不定感觉更好……”
心里美滋滋的金叹不知不觉走到了周敏静的公寓,只是门前停着的一辆蓝色跑车立刻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那不是哥的车吗?他奇怪地走过去左看右看,等看了牌照号终于肯定就是他哥哥的车。
金元打开大门从里面出来就看见金叹趴在车窗上使劲往里面张望,这么丢人的样子怎么就是他弟弟呢。金元嫌弃又郁闷地瞥了一眼,“你,干什么呢!你跟踪我是不是?”
半蹲着趴在车窗前的叹心里一突,赶紧转过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哥,你怎么会这儿?”
金元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好像挥苍蝇一样对金叹挥挥手,看他毫无反应只好开口,“我叫你让开,你挡在这里我怎么开车。”
叹抿了抿嘴,还是打起精神问:“哥,你打算一直住酒店吗?”
“你是警卫吗,挡着车门问那些没用的干嘛!”
“就没有回来住的想法?哥,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去抢你所拥有的!”这么喜欢的哥哥对自己却很冷谈,叹的心里不好受,他再一次恳切地向哥哥保证。
“需要我再说明一下吗,你的心不是由你来决定。帝国集团如果做出选择,就说明你有那种想法,所以对我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误会、把柄、祸害,那就是庶子。”金元说完这些话,推开金叹,开车走掉了。
叹呆愣地站在周敏静公寓外,刚才的好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痛。他忍了很久才把眼中的水气逼退,赶快抬起胳膊匆匆抹了抹眼睛,一会儿周敏静就出来了,可不能被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其实,在金元与金叹兄弟俩说话的时候,周敏静已经打开了公寓门,只是看到阿叹在跟人说话她本能地退回了房间,打开一条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她听见阿叹叫那人哥哥,明明阿叹的眼中都是亲近和喜欢,但是他哥哥却对他非常冷淡,就像阿叹原来说的,他们兄弟的感情不好吗?周敏静很疑惑,但是当听见‘庶子’这个词时,她才彻底明白了阿叹和他哥哥的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叹很伤心吧,被喜欢的哥哥无视——这是周敏静了解到实情后的想法,难怪在美国时他总是默默地在大树下发呆,而且看起来很忧郁。财阀阶级的家庭关系应该都挺复杂……周敏静从门缝中看见阿叹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大门口等她出现也赶快收起了心思,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就装不知道好了。
敏静锁上公寓,一蹦一跳下了台阶,看起来很高兴地出了大门。她走到金叹身后轻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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