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一二十米深,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命关天,我连忙让爱妮松了绳子。眼镜费心巴拉地溜下来了,我连忙接住,劈头甩给他一句:“要死人咯!不是叫你在上面接应我们吗,怎么自己倒跑下来了?”
眼镜手一摆:“要死要活的,你先让我喘口气!”
我知道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就没数落他,开始检查他带来的东西。
“你他妈真舍得花钱,居然连矿用冲击钻都买了,打算给谁用?”
他不假思索:“当然是你了,我哪有那力气把持它。”爱妮噗哧一笑:“这下面怎么用,你牵了电线吗?”
眼镜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我就说:“我看你力气大得很,这么大的家伙事儿都背过来了,从武汉买的吧?”
眼镜笑着:“还不是你催得急!我一猜就是这么个破地方。我办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绳子上不是还有根电缆嘛。”
他从那包东西里摸出个特大号公牛插座,拿起电缆的尾巴,撕掉了绝缘胶布,将两股电线绞着,强塞进插座上对列的两个孔。火花一闪之后,他从我手上夺过冲击钻,插上插板就开得“突突”响。
我本来以为电缆只是受坠力用的,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接了电,瞬间一股莫名的惊喜感,从他那大包里抓出凉茶,揭开瓶盖灌了一通。
接着翻看他带下来的包裹,钳子、钻子、大锤、手锤、钢钎应有尽有,竟然还有几把砍刀和四个旅行背包,甚至饼干毯子之类,以及几本盗墓志怪的书,一捆装过化肥的蛇皮袋。
这小子连吃的和睡的都准备好了,可说他聪明细心吧,这时候带书给谁看呢,难道他跑到这阴森恐怖的地下深处,就是为了用光手里头这点电池,专门来找气氛,看恐怖故事书的?
要真是这样,那这小子就太富有戏剧性了。我注意到那些蛇皮袋,洗得很干净,应该不是他买来的。
我心说你这个家伙,是打算来住老家的啊,带足一个星期的吃喝了。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二百斤,再加上绳子、电缆和上面打进石墙的固定器材,真不知道他这小身板是怎么弄进洞的。
瘦货也说:“才一天时间,你小子功夫做得足啊,卯足了劲干一笔大的?请的果篮伯用板车帮你送的吧,工资都花光了?”
眼镜吃惊地看着他,张口结舌:“你怎么知道是板车?可真神了。”
瘦货得意地笑了:“神吧。我还知道你问他要了化肥袋子呢。”
眼镜忙分辨说:“那可不是要的,我给了他二十块钱!”
我看天不早了,就说:“得了,这十几个袋子洗出来再晒干折好,少说也要大半天时间,你二十块就给人打发了,还好意思讲。”
眼镜说:“老大,你这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咯,我们四川有句老话,‘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划算一辈子穷’。我就那么点工资,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哪得还有钱嘛?要是有钱,我就给一百块了噻。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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