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给他敲一头包,眼里就只有钱,爱妮变禁婆的事搞得我们心情都不太好,但在他那儿倒跟家常便饭似的。我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什么样的老板找什么样的伙计,一点情怀都没有。
东海骂了一句:“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最多活二集。”
吴敌嘿嘿笑着说:“照眼镜这么一解释,玉牌的确价值连城啊!从文学、考古这两层意义上来看,都是难得的佳品。我也看过诗经的,里头好像没你念的这几句?说明这是诗歌史上的新发现嘛,在那帮冤大头眼里,这他妈就是个无价宝啊。”
李亨利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老吴你就不要打玉牌的主意了,想都别想。实话告诉你吧,诗里头的王子就是张弦。将心比心,你再穷你他妈会变卖婚戒?”
吴敌看着他,又看看张弦,应该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王子?小哥?”
张弦将玉牌拿给吴敌,老吴拿在手里将正反都看了一下,我发现反面刻着“永相随”三个字。张弦说:“这是一块宝玉,的确价值连城,名字就叫做永相随。不过他对于我来说,有纪念意义,等哪天我心里放下了,就送给你吧。”
吴敌有些受宠若惊,将玉牌还给他,还是惊愕地看着李亨利。
李亨利苦笑了一下,说:“难道你以为我们两个有特异功能?我也没打算瞒你们,张弦和我不是一般人。准确来说人活久了,本事自然大,其实这也没什么新奇的,小木匠总是比不过老木匠。”
吴敌还在犯糊涂,说那是那是,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东问西,我给他们派完了烟,低头拉裤子拉链的时候,发现湖面动静有点打眼。我仔细一看,果然不太对劲,好像是湖水在往中间走,我就将空烟盒用力扔进水里,烟盒竟然一直往湖中间飘。
他们也看到了,吴敌总算是换了话题,紧张地问:“难道是商羊和幽浮灵捣的鬼?”
张弦摇头说:“不可能!红英已经被我解脱了。”
吴敌还有些搞不清白,问他:“红英?”
张弦眼神黯淡下去,解释说:“红英就是申屠红英,是申国公主,也是幽浮灵。”
吴敌没料到玉牌上那首诗的男主人公就在眼前,这回有点信了,猛吃了一惊,下意识往我身边靠。我冷笑了一下,心想张弦要是想杀你,你往我跟前凑也没用。
我们盯着湖面看了有十几秒钟,水流得越来越快,朝湖中心汇聚着,隐约能看见湖心起了个漩涡。李亨利忽然说:“不对,这一定是湖水压强太大,贯通了神殿密室里棺材下的缺口,这些水多半是流到地下暗河里去了!”
眼镜惊道:“没听说洞庭湖是地下岩溶地貌啊,要真是这样,会不会造成湖岸滑坡下陷?你们看这水流速度,湖心都漩成个漏斗了!”
李亨利摇头说:“那么小一个地洞,就算是漏了,很快也会被泥沙堵塞,应该没这么夸张。”
梅生伯也说:“赶紧走吧,等会天一亮,被人瞧见就不好了,要惹官司的。”
吴敌拍了拍手上提着的旅行包:“这一趟也算没白来,折了个小姑娘,捞回点纪念品,多少就是个安慰奖了。”
我一听火了,东海更是直接冲上去照他的脸猛揍,将吴敌的鼻子都给整流血了,李亨利赶紧拦住,说担待点担待点,老吴也不是成心的。
吴敌一上岸就把棺材里搞出来的那几件衣服装了包,这下火大理亏,又不好发作,提着就走。我想这么大的事情,官方肯定要来,连忙跟紧他们几个。瘦货本来想直接散伙跑路,李亨利心思比他细,说是这样慌着走的话,酒店有记录的,到时候警察过问,反而暴露了。
我们一听觉得在理,就偷偷回了酒店。
这一晚上怎么也睡不踏实,闭上眼就梦见爱妮来找我,要我陪她,迷迷糊糊到半夜,又下起了暴雨。我实在睡不着,就走到窗户前面,站在制高点,看洞庭湖就像个大漏斗,中间的涡流特别明显,诡异极了。
我看天已经快亮了,就爬回床耐着性子等,结果手机却响了。才四点多,我还想这么早谁会给我打电话,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老爸。
我有些纳闷,接了电话。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问我有没有事,我忙问怎么了,他说家里发了大水,紧跟着就起了暴风雨,湾塘像中了邪一样往外冒泥巴水,村里都没法安宁了。
我一听不得了,就问他是不是寒窟窿里冒的水,老爸说看着像是,我心里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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