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会想到阳间的补肾药,要求他儿子给他烧几盒下去。且不说这纸扎店里有没有卖烧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就算是与时俱进创造出来后,烧下去能否在阴间流通开用还是一说。
才刚回来上了两天班,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请假,就跟人把夜班调了,我们上早班,剩下的时间就给程先生帮忙,希望这次不要耽搁太久。
到了程先生家后,熬到晚上10点多,我拿出罗盘看指针,见指针压根不动弹,看来鬼还没有来,我和张宇便退出卧室,让程先生独自躺着睡觉,我们则在隔壁的房间里注视着监控录像。
摄像头是第一次来就已经嘱咐程先生装好了的,没想到前后等了有一个星期才派上用场。我们两不敢太熬夜,因为明天还要上早班,便决定两人轮流一人看两个小时。
根据程先生之前的陈述,做梦的时间记不清楚,总之每次都是早上7点以后醒来清楚的记得晚上的梦,在7点之前即便梦再恐怖也没有被吓醒过的情况。
没有具体时间段,可是苦了我们两个。从夜里11点到早上7点我们两个轮流换了两回,根本没怎么睡,观察了一夜却是一无所获。
次日为了节省体力,我让程先生临睡之前将摄像头打开,等到天明后再去看录像,这样能节省人力。
照办之后,录像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可程先生的梦却没停过,两个晚上梦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都是他老爹捂着腰说肾亏了,让烧几盒六味地黄丸下去。
我想了想,好像忽略了什么。这一晚我继续让程先生照办,不同的是让他罗盘放在摄像头直接照射的角度下。
我要看一看夜里程先生做梦的时候罗盘的指针会不会转动,以此来确定这个鬼到底有没有来程先生的房间。
次日看了录像后,发现罗盘指针压根就没动,看来鬼魂不曾来个房间,只是单纯的托梦。既然如此,那我只需要告诉程先生一个禳梦的方法就行。
我用朱砂在程先生卧室的西面墙上写道:夜梦不祥,写在西墙,太阳出来,化为吉祥。
程先生睡了一晚上后,高兴的道:“昨晚上没做噩梦,看来这办法挺管用的。”
没想到只需要一个禳梦的方法就能解决,事情处理起来也太简单了吧。我心里反而有些不安,这老东西能托这等稀奇古怪的梦,可见亡魂的怨力是较强的。为了让自己心安,我便决定多观察一晚。
果然第二天程先生醒来后满脸慌张的说:“昨晚又梦到了,还是要六味地黄丸,而且老爹的表情很凶恶,只怕再不给我自己会出事。”
程先生让我和张宇留在他家一边看门一边想对策,他则到纸扎店去让店员想办法给弄几盒烧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
下午的时候,程先生回来后提了个袋子,里面装了几盒纸扎店给做的六味地黄丸,我打开一看,见是用和原装一模一样的盒子式样纸张做成的,不同的是上面的油墨只有黑白两色,同时打上了“丰都银行”的字样。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用黄纸搓成的球,还一样是用了一层可燃烧的泡沫塑料来装裹这些纸丸药。
我不得不佩服纸扎店店员的创新精神,可以模仿真实的六味地黄丸依样画葫芦做出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
程先生开着车载着我们到了墓地,将这些东西烧给他老爹,回来后天色已晚,我和张宇继续守着监控观察烧了东西后房间里会不会有动静。
看了一夜后又把人累了个半死,还是没有一点端倪。出人意料的是程先生一大早从梦中惊醒大喊着:“不管用,根本不管用,我老爹说那六味地黄丸是假冒伪劣商品!”
我和张宇又被雷了一下,这老家伙的嘴还挺刁的,阳间根本就没有卖给阴人享用的六味地黄丸,那纸扎店的店员与时俱进的创新被说成是假冒伪劣,看来这些新发明创造的东西并不能在阴间流通。
烧下去的东西不能用,这就意味着今晚上程先生还要做同样的梦,我们还得继续辛苦受累去观察。
我打了个哈欠道:“赚这5万块钱能要了人的老命,我再休息不好,头发就掉光了。”张宇见我辛苦,就道:“11点到晚上4点我来守,你只守其余的三个小时就行了。”
张宇这个哥们真是够意思,当初他自愿要进伙,对我来说还真是大有裨益。
这一整天程先生十分的苦恼,一直想着怎么弄烧给阴人用的六味地黄丸。他开着车跑遍了城里所有的纸扎店,让她们想办法造出这种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