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城和李南华这两个一辈子注定是对手的男人,在一个普通的晚上,竟然戏剧性的因为一个女人的故事互相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哪怕这种好感仅仅存在一个晚上。吴凤城是带着一种遗憾,惋惜的矛盾心理离开的,对他们这些从小长在权力斗争漩涡的三代公子哥来说,对那种一见如故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视,珍惜的。这个世界无论是高如王侯将相,还是低如贩夫走卒对友情,对如高山流水般的知己都是抱有浪漫主义情怀的。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中人类在满足了生存需要后,对社会需要对自我实现的需要会提高到非常重要的地位。有时候一个生死相交的朋友比权力金钱更让男人看重。可惜的是,在现实面前那些对吴凤城和李南华来说,都只能是乌托邦般的寄托罢了。
走的时候刘烈风一如既往的脑残跋扈,他不怀好意的盯着李南华说,李南华成都不是南京不要以为控制了一个龙门就有了嚣张的资本。成都的水不是那么好趟的,地下势力在绝对的暴力机器面前都是纸老虎,最好不要让我抓了什么把柄,否则重庆那班家伙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
对此,李南华直接无视。他从来不喜欢和那些坐井观天的脑残说话,因为那完全是浪费感情。凭借李家在军队系统的地位随便以几个莫须有的借口清除一个省军区的一把手,还是招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扎根于体制内的郭满云,永远信奉那条官场上不是铁律的圭臬,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来的路好走。所以他走的时候礼貌的和李南华握手,并客套的说久仰李家男人的风采有机会李南华到上海他一定尽地主之谊。对他这样一个才三十多岁就马上升为副厅局级的政治新秀来说,未来仕途的一帆风顺绝对是可见的,如果运气足够好,自己把握能力又强,又有贵人相助的话,位列中央那个层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刘烈风的家族才放心的让刘烈风跟着他,他们也绝对是看好他的政治前途的。郭满云自己也争气,要知道在体制内能保持烟酒不沾,而且事必躬亲,亲自到珠三角深入基层调研和老百姓吃住一起的正处级官员不说凤毛麟角但还是很少见的,尤其他还是在上海那个富贵病盛行的官场。对他来说,吴凤城他得罪不起,李南华他同样也得罪不起。所以他只有走鸵鸟路线,两方都不得罪。
那个叫曹衣裳的妩媚女人,永远在圣洁和魅惑中让男人牵肠挂肚。她一直保持着对李南华适度的好奇感,对她这样立于高位浮华看尽的女人来说,男人的肤浅和富贵,野心和城府从来都是成正比的,那些越是家世显赫的富二代,官二代在她眼里越是肤浅。他们没有父辈们一步一个脚印开创一个时代的智慧与毅力,也没有与他们身份相符的城府和开拓意识,他们只会在那画虎不成反类犬般的展露他们幼稚的深沉。而李南华是少数几个能够让她感觉值得挖掘的男人。喜欢托夫勒《权力的转移》《力量的冲击》的她,对未来的探索永远抱着孜孜不倦的热情。同样的她对李南华将如何带领李家涅槃重生的未来也产生了探索,期待的欲望。
所以曹衣裳走的时候,一脸玩味的说了一句话:“李南华,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你活着踏入北京。成都的天还是不够大,底蕴还是不够深。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风情万种的转身,袅袅而去。
李南华看着吴凤城他们慢慢消失的背影,喃喃道:“北京,我会去的。我们李家这些年失去的,我会原封不动的拿回。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李南华默默转身,慢慢的点上一根烟。突然,一句平淡之极的声音从李南华的嘴里说出:“出来吧!徘徊了这么久,你不累,我还嫌烦。”
片刻一个一脸沧桑,落魄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李南华身后,如果从大街上遇见这样一个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失意文人,怀才不遇的类型。不过,他那如笔杆一样直挺的腰杆和云淡风轻,看透浮生的出尘气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有故事,如卧龙般的人物。
男人略有点局促的走到李南华的后面,嘴唇一直在抖动,好像要说什么话。良久,一声饱含着浓浓的疲倦和风霜但难掩感激的声音响起:“谢谢你的饼干,面包;谢谢你对小儿说的话;谢谢你对一个孩子善意的悲悯。我不是一个喜欢欠别人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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