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别再骑那匹马了。”
释韪扶着乐乐,来到自己的马前,他先翻身上马,然后伸出大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女孩儿凌空抱起,安置在自己身前。
乐乐坐得舒舒服服的,已经冷静下来的她,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一定是这个贱公主有意陷害,她冷冷地瞧着马上的贵气女子,目光灼灼,含义明显: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
释韪则是马鞭一扬,留下一句:“公主,快跟上。”紧接着,训练有素的马儿立刻撒开四蹄,驭风朝前奔去。
鉴霁气结。可是,刚刚释韪的那六个字的回答,又让她哑口无言。好吧!她天性是善良的,才不想因为看那个土掉渣的郡主不顺眼,就让她一命呜呼呢!她不过就是气不过吗,怎么就连一点小小的教训,她都不能给那个臭郡主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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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慧妃娘娘省亲归来,特别为您敬献了家乡的特产,满满装了一大车,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呢!”
侍女如喜望着坐在房间内的皇后娘娘,笑吟吟地说道。
昭惠手里捧读着一本诗书,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道:“又是请了太医院和礼记司联合勘验,送来的时候,双方均派人到场了?”
如喜点头:“娘娘料得极是。”
微微牵动两侧的唇角,昭惠奉上漫不经心的冷笑。小心翼翼,若即若离,这科尔沁的女子,真是将“君子之交”玩到了最高境界。
但不管她如何自我,如何清高,如何勘破,如何想要将自己置身后宫之外,她却是后宫中唯一拥有带刀侍卫的妃子。这一点,永不能改变。也因此,她永不能抵消后宫的妃子们,对她的羡慕,更多的是嫉妒,也许,还有恨。
“娘娘,奴婢要出去一下,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唤她们便是。”
如喜小小声地说道。她是昭惠皇后从家中带来的侍女,自小一起长大,自是情谊非常。
昭惠一笑,抬起头来促狭地望着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晃,可就是四个多月过去了,让我想想,该有多少个秋了呀?”
如喜羞红了脸,不依地跺脚:“娘娘,您取笑我?”
昭惠撇嘴笑笑,挥了挥手,大方应允:“去吧去吧,免得心在曹营身在汉,我可是拉都拉不回来呢!”
如喜撒娇地甩甩胳膊:“娘娘最坏了,不理您了。”
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如愿跑走。
室内一片静寂,昭惠的心中,却无法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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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叩见皇上。”
岦煦正在案头批阅奏折,得知皇后觐见,欣然应允。但他此时亦明白,这个一贯明事理的女子,此番觐见于他,并不是普通的寒暄问候。
昭惠皇后,他的表姐。私下里,他特许她不必行礼参拜,并且多年来一直与她姐弟相称。
这一次,皇后却一改往日沿袭,对他大礼参拜。个中缘由,岦煦心知肚明。
“姐,起来吧!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昭惠虽然应声站起,却不肯入座,并且欲言又止,凝视了岦煦半晌之后,美目中竟然有了泪光。
岦煦笑意温和,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口吻平淡而又亲昵:“有何难处,为何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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