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鉴霁还来不及申辩什么,几乎就在同时,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两人的手臂瞬间一麻,“啊”地惊叫一声,不约而同地松了手。
获得了自由的释韪,冷凝的表情依旧,刚刚发生的一切,让他的语音更冷:“公主,郡主,请二位自重。”
说罢,他头也不回,甩袖离开。
——
“岫岫,把释韪叫过来,我要他陪我出去骑马。”
这几日鉴霁公主的不开心,侍女岫岫看得比谁都清楚。她连忙答应。
“是,公主。”
片刻之后,来人已到近前,恭恭敬敬上前施礼。“参见公主。”
听到声音不对,鉴霁连忙抬头,双眉顿时皱起:“怎么是你?释韪呢?”
侍卫回道:“启禀公主,释韪已经上奏皇上,不再担任公主的侍卫。”
小嘴撅起,鉴霁气得深呼吸了两下,才能继续说话:“那他要做什么?”
难道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科尔沁的土丫头?
侍卫的回答是这样的:“他即将启程回京。”
鉴霁不信,她偏过头来,紧盯着那个侍卫瞧,仿佛要瞧出他正在替释韪说谎的意思。结果人家始终低着头,神态恭敬,神色如常。她顿觉无聊,挥挥手,让侍卫退下去。反正她只是找理由,也不是真的想要去受冻骑马。
走就走呗,什么了不起。只要不是留在她身边,就好。
——
一男一女,相见在老地方。虽然冬日里的清冷依旧,但空气清新,女孩儿全身上下又穿得暖暖,她开心如常,围着他蹦蹦跳跳。
可是他的话,却有效地剥夺了她的快乐。“我要走了。”
“啥?”乐乐立即收了笑容,面对面直视他:“上哪儿去?为什么走?”
事出无奈,但他已无法在先后两项任务之间保持平衡:“我不是你们两个玩乐的对象。”
用脚后跟想乐乐也知道他选择离开的原因,但她对此嗤之以鼻:“她?她也配?我不管,反正我不准你走,你就不能走。”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留在她的身边,他们是陌生天地里唯一的亲人,但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帝的侍卫,身不由己。”
这两个女孩子现在已经连最起码的礼貌都做不到了,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果他再不走,保不齐下一次再遇上,两个人就会互挠对方,不闹个头破血流誓不罢休。可是,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真闹出事情来,谁比较吃亏?他离开,是最好的保护她的办法。但这个心意,他不会明言。
于是在乐乐的眼中,他给出的狗屁理由简直就是狗屁不通:“那不行,你到这个世界来,就是为了保护我的。那个大勍皇帝,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回去他的身边?”
怎奈男人坚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我们在这里,有各自的角色,就要尽好自己的本分。”
乐乐晃着头,眯起眼:“你不在,谁保护我?”
这一点,他亦有考虑:“有岱钦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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