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仿佛轻轻一触碰,就会残破。
“吃点东西吧。”薄厉南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但还是尽力温柔地说道。
房间里只有沉默在回应着他,慕清然就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不说话,也不看他。
“清然……”
“滚出去!”
慕清然几乎要破音的怒吼声,打断了薄厉南的话。
薄厉南如鲠在喉,尔后那本想安慰慕清然以及向她解释误会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喜欢慕清然吼她,他想和她好好谈谈,但是显然,慕清然已经没有跟他好好谈的耐心。
——她凭什么?虽说他的确对她有所误会,但是他看见她和陆南的亲密是真,她打胎也是真。
一想到这些不愉快的记忆,薄厉南心里那存留片刻的同情和温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薄厉南离开了。
许久,慕清然才微微侧过头,看见了床头柜那已经没了热气的粥,眼神空洞。
——她只想给她痛恨的人生做个了断,给始作俑者一个报应,给母亲报仇。
慕清然咬咬牙,拿出手机,拨通了洛然的电话。
“姐……”洛然带着一丝哭腔的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还好吗?姐夫来过了,他跟我说你病了,没办法过来。”
——薄厉南过去了?
慕清然一愣,但很快嘴角就露出了一抹苦笑。
——呵,鳄鱼的眼泪罢了。
“洛然,我压根就不是生病。”事到如今,慕清然也应该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否则,涉世未深的洛然也迟早会像她可怜的母亲一样,成为慕婉柔和薄厉南的眼中钉。
“我被薄厉南软禁在家很久了。”慕清然深吸一口气,道出了事实,“不光如此,他还虐待我。”
另一边的洛然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一直以为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虽然最近他察觉出了一些端倪,但也以为只是小矛盾。
“洛然,我想让你帮我逃出去。”慕清然见洛然没说话,继续说道。
“姐,姐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洛然的泪水扑簌落下,母亲这才去世没多久,现在他又得知了姐姐悲惨的遭遇,他也恨,恨自己没本事,没能保护好她们。
见洛然哭了,慕清然也忍不住哽咽起来:“然然,没事,别哭……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要帮我逃出去就好……你去找陆南医生,他就在妈妈隔壁的医院,你去找他,他会想办法的。”
在这个紧要关头,在这座城市几乎没有朋友的慕清然只能想到陆南。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陆南和洛然的身上,只有从这个牢笼般的别墅逃出去,她才有机会报仇,才有机会将一切做个了断。
洛然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点头:“我知道了,姐,你要多加小心,我会想办法的。”
挂断电话后,慕清然颓然地坐在床上,抱着双膝,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