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的脸颊通红,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薄厉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急忙跑了上去,扶住她,关切地问道:“阮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薄厉南本就担心阮酥落水后会着凉生病,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发烧了。
阮酥缓缓抬眸看去,见是薄厉南,第一反应就是远离他。
“你、你松开我……”阮酥嫌恶地想要挣脱薄厉南,可根本使不上力。
薄厉南没有松手,心里满是对阮酥地担忧:“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你管我……”
阮酥只觉得头晕目眩,腿也软绵无力,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薄厉南急忙将她搂住,手试探地碰了碰阮酥的额头,才发现她的额头滚烫无比。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将阮酥打横抱起,朝外头跑去,驱车带着阮酥到了市区的医院。
已是深夜,薄厉南就这样抱着阮酥,急匆匆地跑在医院几乎没有什么人的走廊。
“医生,她发高烧了,麻烦您看看。”薄厉南将阮酥送到了急诊室,直到见到医生,他那躁动的心才安稳了些许。
阮酥已经昏迷,被送进了病房,医生也给她坐了一系列的检查。
待到开好药,阮酥挂上吊瓶,薄厉南紧绷的神经才完全放松下来,在阮酥的床边缓缓坐下。
阮酥就连睡觉都不是那么安稳,柳眉微蹙,看起来如同陷入梦魇之中。
薄厉南借着窗外的微光,心疼地看着床上的阮酥,伸出手轻轻地拨过她垂落的头发。
因为仍在高烧,阮酥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汗,薄厉南站起身去洗手间打湿了毛巾,随后便回来小心翼翼地为阮酥擦汗,又用沾满了冰水的毛巾为她滚烫的额头降温。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薄厉南的动作,阮酥发出了几声嘤咛,薄厉南惊慌失措地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生怕将阮酥吵醒。
“没事了,我在呢。”薄厉南说出句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没准现在在梦里困扰着阮酥的“恶人”,就是他自己。
薄厉南握住阮酥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试图用这种方式哄她入眠。
五年前,慕清然每次心里不安稳睡不好时,薄厉南就总是像这样握着她的手。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清然就已经抗拒与他有任何的接触,更别提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他的阮酥。
阮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再之前的记忆,只剩下见到薄厉南想要离开的那一刹那,但是好像因为发高烧,身体过于虚弱的她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阮酥仍旧觉得浑身没劲,但身上的灼热好像有所退却。
鼻尖萦绕的消毒水气味以及那雪白的装修无不在提醒她,现在的她正在病房。
“醒了?”
就在阮酥缓缓支起身子之时,薄厉南推门而入,看见阮酥醒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
看到薄厉南的那一瞬,阮酥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看来,昨晚是他送她来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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