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贫苦的百姓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可是李晓汐不想放弃,她无法直视,也不想听到有人冻死的消息。
“晓汐,你将来会是个好皇帝的。”李怀章给她夹了一箸菜,“给你吃最嫩的菜心。”
“怀章,一颗菜心就是奖励吗?”李晓汐吃下菜心,心里暖洋洋的,脸上仍不满足,“我还以为你会亲我一下呢,看来我抱得美人心是仍需努力啊。”
“晓汐,你怎么……”
李怀章羞红了脸,却不想让李晓汐失望,轻轻的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晓汐,三月之约,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简简单单的饭菜,两人却吃的很香,温馨的、家一般的感觉萦绕在周围,艳羡他人。
吃完饭,李怀章果然坐到琴边,弹奏起来。
他先是试了试音色,确认无误后便缓缓弹来。
纤纤玉指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的跳动,典雅的筝声从之间泄出,温柔的洗涤着李晓汐疲倦的心。
琴声柔美而缱绻,正如抚琴者一般。
李晓汐痴痴的望着,只觉得如痴如醉,曲子虽然好听,可是抵不上他的一颦一笑。
李晓汐只感觉听觉和视觉都得到了极好的熏陶。
琴音缓慢抒情,如含羞带怯又多情的小男儿。
蓦地曲风一转,大气磅礴,细听之下似乎有刀剑相交之声,如临战场。
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拨动着琴弦,也拨动了李晓汐的心弦。
曲终,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太好了!”片刻之后,李晓汐拍掌叫好,“简直就是仙乐,神曲!”
“不知比起苏侧君,如何?”
明知不该问起,李怀章还是问了。
那位苏侧君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晓汐宠了苏侧君几年,就冷落了他几年。
之前对他不闻不问,他也懒得管晓汐的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晓汐在他心中的分量一天比一天重,苏侧君这根刺也越来越戳他的心。
“他怎能和你比?”李晓汐有些头大,怀章吃醋她是乐见其成,但是这原主的锅她不想背,“怀章,都过去了,如今孤只对你好。”
原主也没有留下苏侧君的记忆,只是依稀从他人口中得知原主很爱他。
别的人也没见过他的模样,只知他住在太女寝宫,太女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据说见过他的人都被太女杀了。
而原主嗜杀的骂名,也是由此而来……
颇有几分金屋藏娇的感觉。
只是,过于血腥。
“你可不许敷衍我,必须给出点点评来。”李怀章轻哼一声,心中的刺算是消了一大半,像猫儿一样傲娇地说道,“快说说看,好在哪里?”
“好好好,我说给你听。”难得见李怀章如此,李晓汐乐见其成,思索片刻后说道,“怀章你抚琴前正是: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而后便是:轻打银筝坠燕泥,断丝高罥画楼西。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见李怀章点点头,李晓汐继续借用《琵琶行》,接着说道,“今日闻君弹一曲,如听仙乐耳暂明。”
李晓汐穿越前不怎么读书,想学着文人墨客好好的夸人也不会夸。
唯一记得跟琴有关的,还是高中学的《琵琶行》。
于是乎好好的一首《琵琶行》,也被她改得面目全非。
白居易如果泉下有知,估计得气得从地下爬上来修理她一顿。
“晓汐!”
李怀章温润如水的凤眸中光彩更甚,动人心魄。
如小鹿般扑到她的怀里,小脑袋一个劲的蹭着李晓汐的胸口,直蹭的她心里痒痒。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李晓汐自然喜闻乐见。
反手抱住他,感受到他的瘦削和柔弱的躯体,李晓汐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的给他补补。
“晓汐,”抬起头,李怀章眸中尽是感动的水光,“如果你喜欢,如果你不嫌弃,我天天弹给你听。”
“好呀好呀,你也只能弹给我听。”李晓汐挑起他的下巴,霸道的说道,“不想再让其他人听到你的琴声。”
“好好好,只给你一个人弹。”
李晓汐又和李怀章温存了片刻,还是离开了属于他的隐月阁。
外面依旧北风呼啸,洁白无瑕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李晓汐裹紧了身上雪白的狐裘,坐上了太女的专属步辇。
天寒地冻,可是一想到隐月阁里的某人,她的心里却暖洋洋的。
怀章,还有一个月,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这一辈子都休想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