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
“上官然……上官掌门……”李怀章没敢再有所隐瞒,照实说道,“他说他得到了毒镖的解药,内侍大人便喂给了你。”
“解药从何而来?”
李晓汐挑了挑眉——居然是上官然,可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幕后之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他说他抓住了刺客,同刺客逼问出来的。”
“哦?”李晓汐拖长了字音,李晓汐扬声喊道,“那个谁,还不给我滚过来。”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李怀章皱着好看的眉,质问道。
果然,上官然对于她,是不一样的……
李怀章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的,怀章。”李晓汐直望着李怀章,眼里尽是坦荡,“发生了这种事情,李昭定是去查了。这么些天过去,他一定查到了点什么。”
“殿下,您叫我。”
李昭来了。
这些天,他一直候在门外。
方才听到殿下说话的声音,连忙派人去请太医,他则继续候着,等待通传。
至于那个冯梓炆……
他倒是没想到,这人能摸进东宫来,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该好好查查了……
他那副人畜无害、妖娆娇媚的外表下,究竟藏了多少东西。
“那个上官然,怎么回事?”
李晓汐把玩着李怀章的纤纤玉指,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指头,手感倒是不赖。
“殿下,上官然那天确实说为,他抓住了刺客,然后威胁刺客,这才拿到解的。”
李晓汐扯了扯嘴角——上官然对她的在乎,有目共睹。
拿到“解药”,谁也没有多想,这倒也不怪他们。
而内侍,一直低着头,心中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么那个刺客,后面找到了吗?”
“按照上官然所说,我们找到了“刺客”。”内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那人的身形,比行刺之人更加高大,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不是刺客。”
“她的身上,有什么标识没有?”
李晓汐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并无。”内侍摇摇头,“她的身上只有一处伤,一刀毙命。”
“真是干脆利落……”
“而且,她死不瞑目,双目圆睁,”内侍继续说着细节,“似乎对那人要杀她,感到难以置信。”
“这定是熟人作案。”李晓汐点了点头,了然于心,“对此,上官然怎么解释?”
“他……他失踪了。”李昭摇了摇头,“禁军把整个帝都,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
“他心虚了,畏罪潜逃。”
一直没说话的李怀章,此时低低地说道,“晓汐,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孤也没想到……”李晓汐失望地摇了摇头,“选这样的人做掌门,可真是辱没了师门……”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李晓汐虽然不解,明明一直喜欢自己的上官然,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那个谁,你们继续搜捕上官然。”李晓汐仔细斟酌一下,道,“发下海捕文书,重金悬赏。注意,要抓活的。”
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是想知道原因。
莫不是由爱生恨?
真是可笑的理由。
“这……”内侍有点纠结,“上官然毕竟是掌门,您这样,是不是会给师门带了不好的影响?”
“那就写个告示,说上官然已经叛出师门。”李晓汐眼都不眨一下,冷声说道,“新任掌门由孤来。”
既然上官然不做,那就她来吧。
她可没忘了,那个躲在暗处的李晓源,她的“好妹妹”。
李晓源不是想把师门收入囊中吗?就看她现在怎么办!
扬起一抹报复性的笑,李晓汐满是恶意的想着。
“是。”
师尊,不知我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如果不是那位师尊,她这次估计是死在上官然的手里了。
那就给你点面子,护住师门。这也就互不相欠了吧?
“切,明应真人救了你的命,还给了你不少好处。”小白狐冷哼一声,“你接任掌门,居然还说这是给了她面子,可真好意思!”
“喂!”
可恶!忘了有这货了!
“谁让你未经我允许,就读心的?
“你这人讲不讲理,这是我的天赋!”
白狐咆哮——搞得它好像,很想听这个人类的心声一样!
“怀章,谢谢你,守在我身边。”
李晓汐不管白狐,趁内侍不在,继续起了她的二人世界。
“我怕我一去,你就再次昏迷了。”
前车之鉴……
“我那是睡着了!”
她才不是昏迷了!
“晓汐……”
“我上次说了要喝水的,你没给我水,就跑出去找太医了。”李晓汐横了李怀章一眼,“我又渴又困,就睡着了。”
“是是是,我的太女殿下……”
李怀章嘴角含着笑,看着这人语无伦次,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