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杜牧,牙尖嘴利,你少在这儿废话,我们王爷就在这儿候着你们的大军前来攻城了!”幕僚一看不对,赶紧扶着李载义往城下走。
可是杜牧还在后头叫着呢:“王爷身体好像不好么,早就听说王爷妻妾成群,是不是操劳过度啊?我们军中也不乏骁勇的军士,如果王爷应付不过来,可以让我们的军士代劳啊!”
这话一说完,别说是李载义气的直跳脚,恨不能直接把杜牧生吞活剥了,就连跟着杜牧来的那五百零一个人,也不禁暗自摇头。心说,这是一个十万大军的副使能说出来的话么?一个个脑门上当时就出现了数条黑线。
看到李载义下城去了,杜牧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于是也就带着兵马回了大营。
大营里自然是一片喧哗,不用说,那帮士兵完全没想到兵临城下了,uran不是紧张的备战状态,而是进入了一种彻夜狂欢的状态。
当官的还有些纳闷不解,可是士兵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是元帅下的令,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一个个大碗酒大块肉,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那边城头上自然也派出了探马,看到这里头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醉醺醺的样子,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回去以后,立刻向由于吐了好几口血,而显得有点儿面色苍白的李载义禀报。
“报告大帅,神策军营中正在狂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喝酒吃肉。”
李载义一听,身体晃了晃,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
“什么?你看清楚没有?他们不赶紧搭建防御工事,居然喝酒吃肉彻夜狂欢?这个郭厚是不是脑子坏了。难道是因为太小看我了?”
那个探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讷讷地回答:“大帅,小的看到的情形就是如此。”
旁边站出一个将军,伸手拱拳道:“大帅,末将以为,对方既然没有建造防御工事,那么我军当立即出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李载义还有些犹豫,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而刚才那个幕僚看来是所有幕僚之中最得到李载义信任的。他沉吟了片刻,缓缓的开了口:“王爷。属下倒是觉得这点非常可疑。虽然杜牧乃是一介书生,但是一向对于兵法研祥甚透,而郭厚更是郭子仪之孙,民间也有传说他是唯一得到郭子仪兵法传授的一支。况且,他们从带兵出了长安之后,一路从南至北,无论是魏博的恶战也好。还是成德的调戏,都能充分的表明这俩人绝对不是酒囊饭袋。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理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所以,属下倒是觉得,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如此,希望能够麻痹王爷。只等王爷带兵前往,他们那十万大军就立刻将元帅地兵马团团围住。到时候,就是插翅难飞了……毕竟。我们不可能倾巢而出的,即便倾巢而出,兵力距离对方也有差距……”
李载义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重重地拍了一下帅案,然后说到:“先生所言有理,对方必是有计,先是派杜牧前来挑衅,随后故布疑阵,只等我方头脑发热带军杀入他们便将我们团团围住……好毒啊!我们偏偏不中他们的计!传我地话下去,就说大家今晚一定要打起精神,小心从事,坚守岗位,千万不可被对方的奸计迷惑!”
几名将军听了这番话之后,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一个个领命而去。
而刚才那个颇有点儿热血的,上前陈言的将军,现在是羞愤欲死,就觉得自己刚才真不该多嘴。刚才那个幕僚一条一条分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向这个站在当间的将军投来异样的眼光,搞得他相当地难堪,可是也不好这个时候挪开,只能继续尴尬的继续站在中间。
这下子看到这帮人都领命走了,他也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也学学样子赶紧转身走人就算是完事了。
可是,没想到,他刚打算动一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那个幕僚却说了一句话:“所以说呢,有时候,并不是有两膀子力气就能成大事儿的,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先过过脑子,不要整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王爷,您说是吧?”
那个将军差点儿没吐出一口血来,当即回了一句:“大哥,你不用这样吧?不就是从小你都打不过我么?现在臭得意什么?有本事你也提着枪上战场打仗啊!”
“靠,你以为我不敢啊?我跟你说,并不是我不愿意上阵杀敌,而是我跟你这种人有本质的区别。有一种人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你知道么?跟你说这个也白搭,反正你听不懂……”
“什么我就不懂啊?你不就是说你站在这个帐子里,就可以指挥前边地士兵打胜仗么?但是要是那些士兵都不理你呢?难道你自己上去打啊?”
幕僚很是奇怪的看了看那个将军,从上边走了下来:“哟,你最近不错么,居然知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什么意思了?”
“废话,老子一年前就开始读书了!”
“你小时候不是最怕读书的么?”
“要你管!我现在喜欢读不行啊?不过说真地,大哥,读书比练功累多了。”
“所以说么,二弟,读书不是你这种大老粗干的事儿,你还是没事儿的时候拿拿大鼎,举个石狮子倒是挺不错的。”
说完,这俩人居然勾肩搭背的出去了,留下李载义坐在上头苦笑:“这兄弟俩,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教出来地。一个文一个武,整天拌嘴吵架,可是感情却三十年如一日好得不得了。”
当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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