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闷闷的还有些湿热,宽敞的官道上连一丝微风也没有,镖旗蔫蔫的耷拉在竹竿上,只有些许的颠簸才会令它懒洋洋的舒展一下身躯。[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顺着官道,押镖的队伍一路西行,方正走在队伍的前面,然而他的眉头却皱的紧紧的,自出城开始便未发一言。
杨肃从启程便发现了这一点,其实不只是方正,就连最耐不住寂寞的单红也没怎么说过话,上前几步,他出声问道“方哥,从出了城你便未发一言,可是感觉到什么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出了城,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福老板的镖我们并不是第一次押,可这次总觉得怪的很”
“是啊,我这心里也有些发慌,昨日去城里查探邪魔刀客的消息,邪魔刀客虽没找到,可是城主对于刚发生的这起命案所做的部署却让人不解,放着疑凶不管居然先查死者,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杨肃深表同感。
“还不只是这些,你不觉得这几天孙家和朱家也都**静了些吗?”方正补充道。
“你怀疑他们两家会给我们设障碍?可我昨日听说他们两家前天接了趟镖,好像今日也要启程,应该是忙着押镖事情没空捣乱吧!”杨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他对自己的话也很怀疑。
“我也不是很肯定,现在只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多疑吧。”方正叹道。
听了方正的话,杨肃皱眉深思,顿了顿脚步,退回到镖车一旁,一边走一边思考,他要把近日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一遍,或许能找出一些线索。
“杨哥,你刚和方哥叨咕什么呢。”一直守护在镖车内侧的单红从里面凑到了杨肃身边,好奇地问道,出了城他便感觉这两人的有些反常。
单红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可今日看到这两人一路眉头深锁的样子,自己这心里也紧张起来。
要知道这条路他们走的次数可是数不清了,就说福老板的这趟镖,他们哥三个也走了十次有余了,可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刚刚又见到他们两个在前面交头接耳,单红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向来藏不住话,憋了这么久早已是极限,再不问个一句两句那他也就不是单红了。
杨肃扭头看向单红,张了张嘴本想将刚刚的交谈说与他听,可当他见到内侧护着镖车的牛大胆和朱壮有意无意往这边靠,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这话说与单红听自是无妨,他们毕竟是经验丰富,然而朱壮和牛大胆两个庄稼汉子若是听了,心中不免会产生恐惧,而恐惧对于一个镖师来说可算得上致命的打击。
“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想通,你回去仔细看好镖车,等我想通了,再与你解释。”说完这话,杨肃的脚步缓了缓,很快便落在了队伍的末端。
“一个两个,神秘兮兮的”单红不满的嘟囔一声,然后转身回了镖车旁。
身处在队伍之后的杨肃,看着前行的镖队,思绪百转之后,目光却是坚定起来,他回望着清宁城的方向,小声自语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多想也是于事无补,无论如何,这趟镖是无法停下来了,现在的我也只能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最坏的局面。”
方正和杨肃的直觉并没有错,这两天传出孙易与朱顺二人的镖局押镖的事情均是他们自己捏造出来的,自从他们决定合力搞垮君家开始,这一计划便已经开始落实,就在君家镖局从西城门出发之后,他们两家也先后带着一行押镖队伍,从西城门出发前往他们事先约定的地点——夹虎岭,想要行至福禄福老板的老家淮乡,又从西城门出发,夹虎岭就是必经之路。
而就在两家镖局尾随君家队伍出城后,一个青衫公子,手摇折扇优哉游哉地出了西城门。
这公子生的倒是朗俊,头戴金冠,嘴角含笑,看起来十分亲和,只是那手中的折扇被他摇在手中却是有那么一丝……别扭。
其实不只是路人看着别扭,就连青衫公子自己也很不自在,这不刚出了城他便毫不犹豫的丢了扇子,扯下头上的金冠,随手便丢在了地上,对着这两个物事就啐了一口“呸,要命的公子哥做派,这一路走来可累死小爷我了”扭身要走,可刚转身却又想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这两个物事怎么说也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就算自己用不上还能换两个小钱花花不是,于是他又乐颠颠收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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