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落了一地雪。景致相似,梨花照旧,人数两人依旧,不知道这白管家怎么知道是这里了?可以说是连个标志性的建筑都没有。
当然除了一些像是刚挖好的坑,春日疑狐道:这是要再种些梨花树吗?
不过白府的主人就在这里,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冷酷型,温柔型,暴躁型,斯文还是粗犷呢?老人、中年、少年?总觉得越想疑问就越多,但是呢,总得来说不管这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已经没有得选择了,有时候真觉得悲哀。需要钱的人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无论如何都得努力赚钱。
人生啊 ̄人生,就是生下来就得活下去。
在心里转了一圈明白现下有必需要面对的问题:“白管家,请问东家人在哪呢?”春日面带微笑如三月的春风,心中所想并末丝毫流露出,其实更想问你确定人就在这里吗?
“嗯!”白管家惜语如金地发了一个音就冷冷地注视着前方一棵梨树。
“注意点!”对她懒散惮度不满,白刹随手一挥激起一股气流扬起飘落的扑向春日的脸。
春日雨雾般朦胧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最终眼波微转还是想到什么隐忍下来,对于没有危险气息的攻击她敛下双眸轻易避开差点扑来满脸的。
“我不会随意开口,白管家尽可放心。”春日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即使相处甚短却也了解道他是脸冷心热的人,倒不妨顺他的意让其安心。
“别忘了你是我挑选进来的,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责任。你最好不要出什妙错,否则任何人也保不了你!”白管家阴着脸冷声训斥着,对于春日淡雅闲瑕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真是没有紧张感的人。
“那,白……”
“闭嘴,跟上来。”
“……是。”春日轻笑依言低头噤声跟着他。
没几步就听到白管家朝着前方一处低头行礼:“主人,人已带到了”。
春日不管是以前或现在都不曾特意学过任何行礼,因此仅看一眼白管家,便依葫芦画瓢,想了想白刹不断的警告,倒也没有“大胆”直视据说就在前方的主子。
等了半晌,没有人应声。站在白刹身后的春日不由得思索着,还没听说这主子是个哑巴?她犹豫片刻便悄然抬眸。
只见不远处一位白衣如月辉照人的男子,他披散着一头顺直乌黑的长发背对着他们毫无形象地蹲在梨树下单手持着一个……饭勺?呃,也许是类似的工具正在地上挖……土?!仔细再瞧瞧确实是这个动作。
春日觉得这男子的动作挺熟练的,一个半径半米大小的坑不一会儿就成形,随即转个方向又占着另一块平地上继续挖,动作轻巧斯文,像是乐此不疲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几步之遥的声音都能听不见,那不是个哑巴就是个聋子,唯一的说法就是--他们被无视了!
春日偏过头看了看白管家低头不语姿势还是没变,像是得不到回应就一直这么天荒地老地站下去的架势。
难道自已也得跟着一起这么耗下去了?
三四月的轻盈微风和温暖的阳光都让人有种晕晕入睡的错觉,既然是耗时间,她便有闲心留意点别的事情。低下头可以看见的世界其实很窄但也不无聊,双眼总是可找寻一些有趣的发现,落英总会有意无意地飘来但总以为亲近了得下秒又远离了……晃神不知过了多久后。
“下去。”他声音冷淡又平静像天生带着一股不问世事的冷调子。
这清清凉凉的声音是属于那位明显忽视他们的主人的。
“是,属下告退。”白刹恭敬地躬身道。
属下?不应该是小人或奴才之类吗?一般只有什么组织,大家族中才会自称属下吧,春日嘴角微扬不动声色注意着他们之间的称呼。
暗叹这礼多人不怪,但礼多人也累啊,特别是这腰!
“春日等会儿上前见过主子后,今后你的任务便留守在主子身旁贴身服侍,明白吗?”白刹目光如炬郑重在交代着,见春日听话地点头,心中也满意,这次主人也许是妥协了,既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来也没有出手赶走他带来的人,也不知对春日来说是福是祸,这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这小子总能把人气死,可跟他在一起却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自在,不由自主地说出心里话,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样的人跟主子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