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傍晚,凉风习习,带着花香,让人身心舒畅。
湖边的垂柳,随风轻抚,娇柔似水,宛如美人的手,动作撩人。
皇宫最东边的飞羽宫内,湖水清澈见底的涟漪湖旁,唯一一棵紫荆树下,一紫一白,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他们的身边,桌子倒了,古琴掉了,椅子也歪了,场面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才那两人进行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斗争”呢。
南宫翊只觉得自己的脸传来一阵柔软娇嫩的触感,暖暖的,似乎带着淡淡的香气,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明白自己被占便宜之后,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脏不停使唤的一阵疯狂跳动,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苏浅陌,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推倒我,占我便宜么?”
“额……”听到身下那人压抑无比的声音,苏浅陌猛的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依然被罩在黑色的绸布下,只露出了一个白皙如玉的下巴的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忍不住想要看看这男子的真容。
“啪”苏浅陌伸出的手,被男人拍开,男子咬着牙,声音很是压抑,“苏小姐,你要压着本国师到何时?”
苏浅陌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她身下这个人,可是浩连国最受敬仰的国师大人啊,她居然,居然……
“啊……”苏浅陌一下子从他身上滚下来,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依旧笼罩在黑色丝绸下的男人的脸,想起自己方才居然亲了人家,还想偷看人家的真容,顿时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
虽然是隔着一层布,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亲到了啊,据说这国师是浩连国最高贵的人,就是当今皇上都要对他退让三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一生气,会不会就把自己给咔嚓了?
貌似这国师还是身患恶疾,孱弱的不像样,万一要是被她给压死了,她怕是要给他陪葬吧?
想到这里,她慌忙起身,对还躺在草地上的男人道,“国,国师大人,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听到苏浅陌不知所措的声音,南宫翊暗自咬牙,敢情是上次他亲了她的嘴,这死女人跑来报仇了吧?该死的。
他压根就忘记当初他是带着面具的,如今又带着斗篷,苏浅陌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呢。
“咳咳咳……苏小姐,你是不是对本国师有意见?咳咳,明知本国师身子不好,还这般……”
苏浅陌不等南宫翊说完就打断了他,一边摇头一边摆手,“没,没有的事,国师大人,方才真的是意外,那个,小女子实在是因为太崇拜您,所以看着您出神,没留意脚下,呵呵,我,我扶您起来。”
苏浅陌说着这些话,可谓是面不红心不跳,一点都没有说谎的自觉。不过,上次南宫翊在将军府上帮过她,她其实对这个男人还是有好感的。
小心的扶他坐起来,苏浅陌紧张的问,“国师大人,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需要我去传御医吗?”
南宫翊嘴角抽了抽,摇头,轻声道,“不必了,咳咳,你,扶我回去歇着。”
“真的没事吗?”苏浅陌有些不放心的跪坐在他身侧,语气中满是担忧。
南宫翊故作难受的咳嗽了两声,道,“老毛病了,回去歇会就好。”
不远处的南山,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就已经够汗颜了,如今听到主子这话,更是差点从树上摔下去,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冷的主子吗?他一定是看错了。
南山正准备出去将某个不正常的主子扶起来,却听苏浅陌问,“那国师大人,您的下人在哪里?我力气小,怕扶不好你,会伤着你。”
南宫翊很是淡漠的回答,“我今日感觉身子舒服了许多,便没有带人出来。”
于是,南山对着天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带人出来?他不是人么?但还是乖乖的收起自己的腿,既然主子不让自己出去,他就继续做透明人吧。
苏浅陌闻言,一脸沮丧,但看这个男人浑身娇弱的样子,又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了,好歹人家当初帮过她。她一咬牙,弯着腰,伸手将南宫翊扶起来,小心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咳咳,这样好一点。”南宫翊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苏浅陌身上,压得苏浅陌几乎喘不过起来。
苏浅陌咬牙忍着,谁叫她倒霉,扑倒了这么个病秧子,如今只能吃点亏,将他送回去了。
苏浅陌的身体里住着现代人的灵魂,对于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并没有多大的观念,她很自然的伸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拉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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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就是个黑心的,嗷呜……这么快就把账讨回来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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