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评论台上有人叫出一声‘妙’来,所有人才似乎集体从词境中醒过神来似的。
“不知此等好词,却是谁人所做?”有人惊问道。
黄同兴见问,忙道,“叫作:苏宁远!竟不知是哪位俊才。可有识得此人的吗?”
满场竟无人知。
有一学子良久方道,“倒是有个苏宁远,不知是也不是?”
众人忙唤那学子说来。
“武陵城内,那经营绸缎丝麻布匹生意的苏家,似乎有个苏宁远!”
“啊。。”有人反应过来,叫道,“是苏三?”
“不可能。。”不少人听到苏三的名字,都叫了起来。
苏三,苏宁远,‘二情若是长久时,有岂在朝朝暮暮?’,这,这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来嘛?
黄同兴把送诗的仆人召了过来,问道,“可知这苏宁远到底是谁?”
送诗的仆人见召,远远地跑过来,见问忙道,“似乎正是苏府的苏三。”
周老便问了一句,“这词却是从何而来?是苏三亲自在诗会所做吗?”
周老有此一问,当然是因为苏三曾说过不会去诗会的话儿。但他这一问,众人心里却想到其它地方去了。
只怕这词,绝不是苏三所作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苏三在诗会亲手所做,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苏家举办林园诗会,托人准备几首好诗词,托托场面,这种事情,只要传得不是很过份,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这首词,也太出风头了一点,这要是认了是苏三所作,那武陵的才子们,明日吐血而死的,起码超过一半去。要说是苏三的大哥苏一所做,那倒还说得过去。。这事,却一定是要弄清楚的。
于是便有人道,“会不会是苏一苏大人所作,来来去去,竟传讹了呢?”
众人纷纷点头。。。
那传诗的仆人只应着周老的话道,“苏公子倒是没有亲自到场,只来了他的一个丫头,叫玉儿。因诗会上,被人激着了,所以才掏出主人家的诗作,这才传了出来。”
原来如此,周济与公孙胜微笑对视一眼,这玉儿的性子,二人倒也知道一些,这么说来,却是不错了,这词必是苏三所做的,随后被玉儿带出来的。可笑,他不肯来诗会,临了却被房里的小丫头给卖了。
哈哈,这回可由不得你不露头了。周济嘿嘿地笑着。
公孙胜看到周济的笑容,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忙道,“还是低调一些好。”
“这可是他自找的,老夫最见不得藏头露尾,既然这次是他自己不小心露出尾巴,那可不能怪我把他拉出来,就是见了面,他也怪我不得。。”周老倒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一定要把这盖子揭开了。
送诗来的仆人如此一说,倒是确证了这词是苏三所作,可众学子们岂肯相信?
最不信的,当然是边上坐着的几位头牌。苏三的恶名,学子文人们或许所知不详,但她们就不仅仅是耳闻了。
言语粗痞,嗜色如命,哪有半点风雅可循?怎么可能写出这么风雅灵动,动人心扉的好词?
“这苏宁远真是那苏三吗?”
“倒是有段时日没有听到此人的传言了,今日却弄出这样绝妙好词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吧?。。只是这词,恐怕是买来装点门面的。。你能指望他从此就改了那色心?”
“那倒也是。。”
此时天香手里也拿到了转录的这首鹊桥仙。
苏三的名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卖艺不卖身,又有许多达官贵人追捧着,苏三的恶手,还伸不到她的头上。而且她也不是有钱,就可以聘到的女子,因此,与他倒没有什么交集。
若是单论这词,倒是绝好的。不是苏三所作,这词作的真正主人,又会是谁呢?
议论纷纷之中,各种关于苏三苏宁远的传闻,又被翻了出来,众多不堪的事实摆上了台面,当然也有无中生有的所谓事实,无非就是想证明,苏三与这首词,全然没有关系?
王宇本是凉山诗会最出风头的才子,诗作今晚已经出到了三首,俱都上榜不提,其中二首,还隐隐有争得榜首的架式,可这词一来,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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