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啊,因为我已经听到您说,您、永、远、爱、我啦。”
“嗯,我、永、远、爱、你。”夏琼依模仿着墨宝的语气,揉揉他的小脑袋,“你个小鬼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只有六岁了,怎么感觉你都十六啦。”
“我可没那么老,是人家聪明嘛。”小小只又开始傲娇起来。
“的确哦,墨宝小盆友很聪明,更重要的是特别努力。”夏琼依发自内心地感叹,又变相传达“努力比聪明更重要”的观点。
两人来到他的房间,让他挑选了一本他想听的故事书,她倚在床头给他讲了起来。
等墨宝睡着后,夏琼依来到一楼的钢琴旁,在轻轻摩挲中出神。
“今天在车上,孩子的话让你伤心了,对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哦,没有。”夏琼依惊觉,转过身去面向他。
居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她苦涩地笑,“孩子一颗纯真热情的心,他没错。一切因果皆由我出发,不能怪他的。”
“其实,吾心安处是我家,‘家’就是既有自己喜欢的人,也有喜欢自己的人,对吧。”
听到这话,她默然。
陆泽瑞点到即止不再深入,转而试探地问:“你好像,很喜欢这架钢琴。”
“呃,”她眸中因激动而翻涌的情绪,映入他的眼帘,“它,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夏琼依尽力收敛起情绪,顾左右而言它,“我也很喜欢这两束康乃馨,哦,不,是三束。”
此刻,她注意到落地窗外阳台的遮阳伞下,那张圆几上也摆放着一大束。
“它们虽毫不张扬,不起眼,是很朴实无华的花儿,甚至在插花时常常只做配角。可是完全一整束,只做主角,没有搭配其他任何花草,才惊觉,它们在静静绽放中,也彰显出了顽强的生命力。”
“就像你一样。”莫名其妙,陆泽瑞脱口而出这句话。
可话一出口,他便暗自懊恼起来,怎么又跟儿子一样迫不及待了,失态呀。
“哦不,我的意思并不是你很朴实无华,而是康乃馨的花语,意味着热情、包容、心灵相通、不计代价不求回报的付出,就像母亲一样温暖。它虽没有其他花儿那样妖娆,但它却有着玲珑的体态、清幽的芳香,它是绚烂雅洁、端庄大方的,它,很美!”
陆泽瑞拿捏不准,如果他说自己所感觉到的她就像康乃馨一样,是不是合适,便适可而止了。
“是,它很美。”
夏琼依并未深入思考,陆泽瑞话里所形容的花儿,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又与她何干。
“是墨宝坚持选的这些花,说是献给你的出院礼物,愿你来到朗恩开启的新生活,像花儿一样微笑盛开。”
“哦,他的心意,我收到了。”夏琼依清浅地笑,转而征求他的意见:“我想要弹一下这琴,可以吗?”
“当然可以。”
陆泽瑞又顿了一下才说:“能不能拜托你,以后把这里就当成自己的、住处,想要做什么,尽管自由地去做就好,不要有任何拘束,也不用征询意见。否则我们的相处可能都会、不自在,对,用张妈的话说,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