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的时候,车夫看着他们家那位‘了不起’的夫人先一步下了车不说,还对着车里的那位冷言冷语了一句:“将军如此不喜我,那和我坐过的马车将军也洗干净了还我吧。”
这是,还吵上了?
夭寿啊,夫人你是怎么敢的啊?那可是将军啊,您那小身板子真的惹将军生气了够将军来一下子的吗?
然而当赵琅面色如常的下了马车之后真的吩咐了车夫将并不脏的马车洗干净之后,车夫捧着下巴再心里对姜妩竖起了大拇指。
牛还是夫人牛,早在夫人让将军下马扶她上马车的时候他就应该看出来,他们家夫人这不是一般人啊。
翠翘迷迷瞪瞪的,夫人这是闹得哪一出?
而收到了赵琅并没有死的消息之后心情虽然不好,但是却并不意外。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若是一次刺杀就这么容易成功,未免也将镇北将军这个名头衬得太轻了些。
当然,刺杀失败的人太子也下了最后通牒,若下一次不能成功就要提头来见了。
“他后来是上的马车?”
“回禀太子,是的,赵将军上的是他夫人的马车,不过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嫌隙,回到府上的时候姜夫人先行下的马车,他们似有不和。”
“不和?”
太子捻了捻手指,想到了姜妩的脸,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客栈外见过姜妩一次之后他的心里面面总是会惦念着她,真要太子说有多喜欢也不见得,但是总也忘不掉,明明也是看了十多年,怎么就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若是现在的姜妩的话,太子觉得自己当年未必就会舍弃她而选择姜珠。
一个心里有他长得还很和他心意的女人,太子觉得自己想要得到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太子对姜妩心痒难耐的时候,将军府的书房里的烛火映衬着一双影子,远远瞧着,亲密无间一般。
“出去。”
解开上衣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赵琅一把抓住了身后靠过来的人的手,冷声喝道。
“凶什么。”
姜妩也不着急抽出自己的手,而是任凭赵琅就这么抓住。
“将军受了伤不敢让人知道,连个大夫都不喊,到底是在怕什么?”
白天已经帮着他做了障眼法了,没有想到赵琅竟然如此谨慎,就算是在自己的府里面都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要不是她,估计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受伤了。
“与你无关,出去。”
“将军不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灯下美人歉然一笑,美的勾魂夺魄不说,这话更叫人买办法不理会。
“你究竟想做什么?姜妩?”
赵琅看向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除了浅浅笑意,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
但是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对自己的情绪掌控已经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地步吗?
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能够辨别吗?
知道的这是他在问自己的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审问间谍呢。
姜妩身体力行告诉赵琅,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