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推开沈贵妃站在青婴面前的身子,伸手将她扶起,“是谁伤的你?”
委屈,如巨浪般翻腾,只是,他不是楼澈,不能给她温暖,然,就在此时,青婴是感激的。垂着头,手捂在额头的伤处,嘤嘤的低泣,不言不语。
“楼英,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的不顾礼数?这个狐媚子冒犯了本宫,难道不能惩治?”沈贵妃哪里想到,楼英虽是从小就性格跋扈,自打去了边疆,听闻已经有所收敛,怎知今日竟是如此无礼。
“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长辈,别说你是我的母妃,我的母后早就已经逝去,你以为谁都会怕你不成?谁准许你伤害她的?”楼英眸子里喷火般的愤怒,瞪着沈贵妃。
脚下一个趔趄,沈贵妃在他的注视中竟然俨然有了怯意,只是,她也不是刚进宫的女子,自是多了那一份的沉稳,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两人,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冷笑,“大皇子为何来此?只怕来此的目的不纯吧。”
楼英放开青婴,突然伸手,扼住了沈贵妃的脖子,暴怒,往事历历在目,母后死时那揪心的眼神,怎么都不会忘。“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女人我就不敢动手,在边境,就连狼我都徒手杀过,要想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简单。”
人在恐惧和惊慌中,往往会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沈贵妃感觉自己此刻就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越来越稀薄的气息,和脖间剧烈的痛处。
青婴一见不好,慌忙的拉住楼英的手臂,“爷,不行啊,快放手,求你了,爷放手啊。”
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只因青婴在边上的哭求,渐渐的冷却下来,用劲将手中的沈贵妃狠狠的甩出,那娇弱的身子坠落在椅子上,最后跌落在地上,她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便已经不醒人事。
李嬷嬷忙着将青婴的额头处包扎起来,随行的太医都去了沈贵妃那里,自是不会有时间来顾及到她。李嬷嬷叹着气,看着自家可怜的主子,这是没折腾也会被人如此的折磨。
“嬷嬷,这事,不要告诉阿澈,我怕他担心。”青婴扶着额头,那里上了药,还是丝丝的疼。
“事情这么大,只怕九爷早就知道了,这时还不知道如何的担心呢,主子,不是老奴多嘴,您万万不能再像皇妃那样啊,性子软,被人欺负了也只是不吭声自己哭。”李嬷嬷一想到皇妃,眼里又湿润了。
唉,她又何尝不想反抗,可是,该如何?
是夜,楼澈还是来了,看着青婴额头上的伤,眼里满是怜惜,轻抚着,带着自责,“青婴,对不起,我居然无法来保护你。”
“阿澈,你能来就很好了,我没事,”青婴靠在楼澈的身边,依旧十分的安心。
楼澈的愤恨一点点的激化,眼看着青婴遭此一劫,可他偏偏连救她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