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到璃姬向覃舟借了那一点子的“醉毒”粉末,撒在屋子当中,那楚涟自是中了招。
楚涟听了璃姬那般诛心之言,受了璃姬那般捉弄之后,恨的简直要咬碎一口玉牙!可口不能言,浑身动弹不得,又能如何呢?自是只能隐忍下来罢了。
而一众黥面男子在目睹了这般好戏之后,还时不时的拿出来说道一番。这女子之间的斗法,竟也如此有趣味……
可覃舟心中却是有些郁郁,只因他赠唐儿妹妹的那把锋利银质小刀,本意是让她防身,可她如今却是拿来整蛊楚涟之用罢了……
而镜北王府的年底,就这般平静地度过了……
年节是除旧布新的日子,下人们从腊月二十三小年节起,便开始“忙年”。
而璃姬的任务则是打扫镜北王的居所院落、准备年节器具等等。
年节前夕,王府里头却是迎来了一位新总管,据说这名新总管是当今圣上亲自指派,来镜北王府管理奴仆及府内的若干事务的。
这新总管名唤华贵,从那永乐城行了一月余的水路来到这镜北之地。却说这华贵,也是自小便在宫中当差的,是个极会瞧人脸色的人精儿。
璃姬混在侍女群中远远儿地瞧了瞧这名新任的总管,只见这人身着灰褐色亮锻长袍,外套朱红夹袄,年纪约莫三十六七,鬓角的发际略微往后一些,国字脸庞,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精明、沉着的眼睛,此时,他正面对着王府的一众下人,祥和地微笑着。
璃姬见这华贵是从宫里来的,且有些许面熟,心中便打了个突,究竟是在何处见过此人呢?
她细细回想着,在璃府虽待了数月,却是哪儿也没去的,是了……只怕是那祖父的寿宴之上曾见过此人的罢。
璃姬既想到这一层,心中又担忧起来,虽然祖父寿宴已经过去近一年了,但是此人是否对她有印象,也是难以预料之事,这般想来,还不如让毫不知情的华富总管在府中继续当差呢……
就在璃姬心中忐忑难安之时,这新上任的华贵总管却是盯着她仔细探究了一番:
想不到这镜北王府上竟有如此貌美娴静的小侍婢,虽然那厚重的额发遮住了灵动大眼,只作普通的丫鬟打扮,可那通身的如兰气质,那娇颜玉容……哪里像个侍女呢?真真儿是可惜了……若是换身锦衣玉服,只怕却是比那簪缨世家里的小姐更显金贵罢了!
华贵不由得又想起自己那老哥儿华富,华富在知晓他即将接替去镜北赴任新总管之时,曾一再地耳提面命,府中有个叫唐儿的小丫头,切记要好好拂照,那丫头只怕是殿下唯一看入眼的人儿……
思及此,华贵便冲着璃姬笑了笑,只问道:“可是唐儿姑娘?”
璃姬心中一惊,这样快便漏了陷儿,被他认出来了?可这众目睽睽之下,又能如何呢?
璃姬只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子,强自镇定地答道:“奴婢正是唐儿,总管有何吩咐?”
华贵见她有礼有貌,面色谦和,心中已是暗暗赞赏,淬不及防地,华贵竟当众对着她谦卑地深深鞠了一躬道:
“先前家兄多有得罪,冤枉了姑娘,家兄让华贵给姑娘带句歉,对不住了,还盼姑娘不要往心里去罢。”
璃姬见一位大叔,对自己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是能屈能伸地鞠躬道歉,自是羞愧不已,细细想来,这府中皆传,华富总管之所以被镜北王殿下责令遣回永乐城,却是同她脱不了干系……
璃姬面色绯红地对华贵福了福身子,只道:
“这事儿,奴婢却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只连累了华富总管舟车劳顿,一路颠簸回了皇都,也亏得一路平顺,不然奴婢这心里也是寝食难安,如今华总管还记得奴婢的事儿,真正是个熨帖之人。奴婢在心中也是敬着他的,又怎会怪他呢?”
华贵盯着璃姬那真挚的眼神,淡然又不失尊重的表情,便知这丫头是个实诚的,心下自是满意,于是又对众下人训诫了几句,自散去了。
却说站在后排的几名少女,闻言却是心思各异,尤其是楚涟,简直是心都要拧巴在一起了,为什么唐儿这贱婢总能得到特殊待遇?
欣儿见楚涟面色阴郁,却道:“楚姑娘为何如此闷闷不乐?是谁惹得我们楚姑娘不开心了?”
楚涟见是欣儿,却是不屑地道:
“我楚涟再如何不济,那也是殿下亲选的贴身侍女,可比你们这些个下等女婢子好上百倍!”
欣儿闻言也不恼,只娇笑如花地对楚涟道:
“王爷既然选了你,那……怎么还选了唐儿呢?”
“王爷是我们的主子,不论他做什么决定,都有他的道理,哪轮得到我们置疑!”楚涟回击道。
“是吗?那……若是下回见着唐儿了,我该如何做呢?是和楚姑娘一样的待遇吗?需要向她问安吗?”
欣儿说着说着径自笑了起来,也不顾楚涟那一脸的铁青,和欢儿二人有说有笑地走了。留下指甲几乎都抠进肉里去的楚涟,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欣儿姐你这样不怕得罪楚涟吗?那女人可心胸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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