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大家讨盐。然而这又何等容易?三姐妹在遭到龙王爷多次拒绝以后,她们只得从看守盐仓的蟹将军入手。机智的三姐妹用自己酿制的花香迷倒了蟹将军,趁机将盐仓凿穿,把所有的盐都浸入海水中。”
“村子里的人得了救,可怜那三姐妹却被龙王变作了花树。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她三人,便将那种花树称作“玉兰花”,而她们酿造的花香也变成了她们自己的香味。”
“呀!照妹妹这般说来,我们摘的却是红、白、黄玉兰三姐妹化作的花儿了。”喜儿津津有味地听罢,打趣道。
“只是个故事罢了,喜儿姐姐且听个趣儿。”璃姬来这镜朝之后,撇去先前在璃府那娇养玉贵的生活不提,几番艰辛坎坷,自从红默去了之后,却是难得有个能说得了话的女孩儿,因此她见喜儿对她如此亲近,已是十分欣喜了。
“我道是怎么不见唐儿妹妹人呢,原来是躲到这儿‘辣手摧花’来了。”一道清朗之声蓦地响起。璃姬、喜儿二人闻声转头看去,却是一黑、一白、一靑三道身影从不远处缓缓踱步而来。
出声之人,正是那身着白色衣衫的刘偲。
璃姬、喜儿二人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竿子及花篮,福了福身子一一问安。
“瞧你那张嘴!可不要冤枉好人!谁‘辣手摧花’了?是在下吩咐喜儿过来阿臣这儿择些辛夷回去入药罢了。怎地到了你这儿倒成了干坏事儿的呢!”身着青色衣衫的覃舟摇头失笑道。
“多……多谢覃少爷为奴婢说话。”喜儿面色绯红,娇颜含羞地道。
“应该的,总归喜儿是在替我办事儿。”覃舟还以一笑。
此时那身着一袭墨色武服的旈臣,却是带着探究的意味,目光如刀地朝着喜儿看了过来,那玄铁面具,不知如何冰冷,那漆黑双眸死死地钉在喜儿的身上,喜儿哪里见过如此森冷的目光呢,只觉得遍体发寒,竟像是周身凝固了一般,难以呼吸,自是骇怕起来,并不敢再次出声。
刘偲转头看了看璃姬脚边的两个花篮子,只见里边儿分别垫了一层薄薄的花瓣及叶子,便打趣道:
“二位妹妹忙活了好半日只得了这一点子物事?竟是连一个花骨朵儿都没得……这般打下去,可是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凑够一篮子辛夷呢?”说罢这番话,众人眼前白影一晃,却是那刘偲提着空篮子纵身跃起,上了树枝,去折那花蕾。
只见那一抹白影儿在玉兰树间疾速穿梭,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篮子辛夷便已收集的妥妥当当。
“阿偲这泼皮儿的功夫也太拙劣了,只能够爬爬树,摘摘花儿了罢。”拾奇从一旁小径上走了出来,偏头对着身边的叁麟道。
“是了,也只能够是阿偲去,若是阿臣那等粗野之辈去摘花儿……估计这整片花树都得毁了,正好拣到火房去当柴禾用。”陆衡插嘴道。
“是极是极,端的是拙劣!”那刚刚走来,歪在树下的赵肆却是毫不客气地一阵耻笑。
“……”
刘偲真真是见不得这几个爱拆台的痞子!他举手一抛,却是将整篮子辛夷掷到喜儿的怀中,随即足尖一点便往拾奇所在的方向掠去。可还未及拾奇身前,衣袖便被覃舟拉住。
“算了,你又打不过他,何必自讨苦吃。”覃舟摇了摇头,嘴角还挂着欠揍的笑意。
“……你们这帮子破落户!小爷我才不屑同你们一般见识,若是小爷我动了真格的,只怕你们吃不消!”刘偲被拉着,倒也不是不能上前,虽然这几个兄弟顽笑惯了,过过招也是常有的。只是当着璃姬、喜儿二人的面,确实不好闹的太过,万一伤及无辜,倒是不美了,想到这一层,刘偲只愤愤地放着狠话。
就在这空档,旈臣不知何时动作,竟来到了璃姬的身前,旈臣伸手在她脚边的篮子上一拂,便开口道:
“提上你们的篮子,二人且退下去罢。”
璃姬和喜儿二人得了令,自是退下不提,只是璃姬拿起自个儿的篮子之时,却是发现里边儿竟装满了白色花瓣……
奇怪了,我并没有对他们说我要花瓣呀,可是什么时候多了这许多花瓣呢?璃姬边走边懵懵懂懂地想着……
拾奇见两名少女走得远了,方才蹙着眉头开口道:
“阿臣,却是古怪的紧……我竟是听得讯兵来报,有些个冰峰来的流民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