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凯拽走的中年男人好像还有话要和司徒少南说似的,频频回头看向司徒少南,但封凯不容他反抗的便把他拖拽了出去,随即,病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了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司徒少南,和病床上看似平静异常的金一鸣。
原本宽敞明亮的病房,让司徒少南感觉无比的压抑,压的她不得不深呼吸,来缓解心中的闷痛。
她的视线落到病床上的金一鸣身上,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的金一鸣,裹在宽松病号服里的他显得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是伤情恢复的不好吗?还是
金一鸣靠坐在摇起的病床上,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可是他偏偏就感觉彻骨透心的冷。
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上面黑色的几行小字,只占了文件很小的一块地方,可是那几行小字,却像根根利剑,从纸上面跃出,直直的插-进他的心房,让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更加血肉模糊。
司徒少南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她似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提步朝着金一鸣的病床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司徒少南在离病床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金一鸣拿着文件的手似乎很用力,文件的一边都被他捏的变了形,就连他的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文件正上方的正中央一行黑体字,让司徒少南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跳。随即便是苦涩将她淹没。
真的是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这是一份被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文件右下角她苍劲有力的笔迹是那样流畅恣意,可以看的出来,在签字的时候,她的心境是多么坦然果决,丝毫没有任何迟疑。
日期一栏空着,金一鸣签字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和结婚登记一起办理的,而这件事,司徒少南并没有让金一鸣知道。
军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如果不是服役军人的一方同意的话,办理起来会相当困难。
而司徒少南当时准备这份材料的初衷便是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当时决定和金一鸣协议假结婚的时候,司徒少南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二人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
那个时候,她考虑的是,她和金一鸣依然是两条不会相交平行线,依旧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或许用不了多久,金一鸣就会遇到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么到时候这段婚姻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麻烦办理离婚手续,还不如直接将这份协议准备好,名字她都签好了,放到了民政局,委托那里的人代为保管,如果金一鸣去他那里咨询有关军婚离婚的事,他就可以直接将这份协议拿出来。
只要金一鸣确定没有异议后,便可以填上日期,签上名字,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便可以彻底结束了,只是
到时候,她又可以继续她孤独的人生,直到生命的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