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发生的事情,楚承礼就像做梦一样,听着沈棠一声声“承礼哥”和一声声“救救我”的哀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空到很多具体的细节后来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在回忆中留存了一些零星的片段。
他们那天在街角拥抱过。
还接过一个很浅的吻。
最后他把哭晕的沈棠抱回了家,在家里人暴跳如雷的骂声中,他给沈棠冲了杯糖水,待她醒来,向她承诺,会带她去找最好的医生。
当天晚上,楚承礼去找了听雨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做出的决定,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给自己的未婚妻一个交代,道歉也好,挨骂也好,这都是他要承受的代价。
然而,当他到达听雨眠娘家的时候,才知道,听雨眠白天去找过他,给他送自己亲手做的结婚礼服。
但是人回来的时候,却失魂落魄。
听雨眠在他到来之前就通知家里人,单方面取消了婚礼,当天收拾行李,离开了都城。
从那以后,两人就断了联系,楚承礼想尽各种办法,始终找不到人。
再后来,三岁的楚天阔被人送到了他的住所。
楚天阔的名字是听雨眠起的。
小家伙几乎是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迷你版。
不用送来的人解释,楚承礼瞬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楚承礼的问题,途兰思考了很长时间。
“前十年是因为恨。”途兰坦诚做出回答,“后二十年不是,自从你们有了女儿之后,我就不再恨你了。不是我信息捂得严实,而是过去你认识的那个听雨眠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个叫途兰的你完全不熟悉的人,才是现在我。所以楚承礼,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必再演什么旧情人久别重逢的苦情戏,希望我们以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此时,距离楚承礼知道途兰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楚承礼迟迟不敢露面,也是觉得冒昧。
三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现在唯一的连接就是儿子,除此再无任何关系。
他甚至连句“这些年过得还好吗”这样的寒暄都没有资格过问。
“我知道了。”楚承礼应了下来。
稍许,他找到唯一可说的话题,问道:“天阔那里,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讲?”
“等他成家以后吧。”途兰说,“那小子最近在感情上遇到点困难,我怕他现在知道了,再有心事就不会对我讲了。”
儿子的话题,像是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楚承礼轻叹了口气,抱怨说:“那小子以前什么事都会跟我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是对我学会了隐瞒,我想了解他的事情,都得各种找人打听。”
途兰没说话,因为楚天阔学会隐瞒这件事,她有责任。
是她要求楚天阔不准把他们之间的接触告诉楚承礼的。
“天阔在感情上遇到了什么事?”楚承礼问道,“是还在追那个大明星吗?”
“不是。”途兰说,“现在换了目标。”
“早该换了,以前我就跟那小子讲过,找对象这事,除了要看自己喜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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