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徒越了解,于与非就越知道,以司徒的性情与能力,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与非真正害怕的,说到底,也就是这一点。
或许这是大多数孤儿都将面对的心理问题。
又或是上辈子乔默那件事情,多少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一些不可挽回的影响?
所以他才会有所纠结。
想得多了,这种情绪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头,想到就会有点郁闷。
即便上次的坦诚,司徒的退让,也仅仅让这根刺稍许软化了一些。
或许于与非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稀罕了司徒……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在意一个男人是否是认真的在喜欢他?
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前世,对于与非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但司徒的手握着于与非,手上传来的温度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坚定,那样的不容置疑。
嘴角撇过一丝微笑,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相信他,于与非心中种种思绪一闪而过。
至少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别到最后……自己后悔!
于与非终究不是十九岁的于与非,他到底有一个三十多岁老男人的内心。
那些在年轻时会钻牛角尖的问题,在足够的阅历支撑之下,最终还是会轻轻放过。
这一根刺,于与非或许会在意,但也就如此罢了,随着时间的冲刷,终究还是会被侵蚀消失。
待到那时回头来看,是好是坏,一望而知。
更别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也是在老牛吃嫩草了。
只是这根草太过粗大,简直让他如鲠在喉,迟迟不敢吞下。
想到这里,于与非终于笑出声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污了?大叔果然必备猥琐属性吗?
前面的司徒拉着于与非的手,走得轻快,听见了后面的笑声,回头看去,却见那人在一片灯火之中笑得灿烂。
“在笑什么?”司徒放慢了脚步,轻声说道。
此时一个圣诞老人从边上走过,顺手递给于与非一根拐杖糖。
这拐杖糖是充气的气球,又粗又长,上面还贴着商标、电话、地址。
显然这是一个广告物品,但偏偏这个广告物与于与非刚刚的想法诡异的重合了。
于与非轰的一下脸就红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的尴尬过。
手上拿着这个充气拐杖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在手里只觉得有点烫手。
对司徒的问话他只能当做没听见,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却未曾想,司徒停住了脚步,于与非被他一拉,这才抬起了头。
一脸绯红的于与非抬头抬头看向司徒,眼神有些迟疑,还有有点慌张,微张的嘴唇有些泛红,很是诱人。
司徒怔了一下,立刻就笑了,直接上前几步,“你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一下笑一下脸红的?你真不纯洁。”
真不纯洁!!
于与非觉得自己此时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下,脑袋都空了。
看着于与非那一脸懵逼的表情,司徒毫无同情心的笑出声来,还伸手在于与非头上乱/摸,将他的发型弄得乱七八糟。
因为拍戏,于与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理发了,此时的头发渐渐都没过了耳朵。
看着顶着一头乱发,处于懵逼中还没反应过来的于与非,司徒眼神暗了暗,拉着于与非就往前走。
于与非就这么毫无反抗的被司徒拉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不算大,甚至还有点偏僻,处在影院后门隔了一个街区的方位,怎么想也不是好地点。
可偏偏司徒就定了这家酒店。
夏尔酒店。
初次进去的时候,于与非给吓了一跳,这酒店的外表和内在简直相差太大,让他十分错愕。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原本还对司徒的选择有所嘀咕,等真的看了住所之后,于与非彻底没话说了。
那张哥特式的宽大黑绒沙发简直不要太舒服。
此时,于与非就躺在他觉得舒适异常的黑绒沙发上,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于与非还有点懵,不知道司徒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难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这人也心有所感?所以就突然燃了?
于与非莫名的有点心虚,于是就这么毫无反抗的被司徒扔到看了沙发上。
灼热的鼻息喷打在于与非的耳边,舌尖在耳/垂的下方撩过。
于与非全身抖了一下,正要说话,嘴却被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唇与唇相交,舌头撬开牙关,毫不客气的伸了进来,霸道的在口中搅动。
于与非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心中混乱至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突然就被暴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