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慕羽罗还是在巧儿的劝说下用了些点心,再加上昨个儿一夜未休息,不自觉困意袭来,早早就寝。
耳边仿佛传来一阵清灵的笛音,可是除了那声音,入眼是一片黑暗。
她似乎走了很久,却看不到尽头。
就在她疲惫想要放弃的时候,前方缓缓走过来一个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玉笛,轻轻地吹奏,那双黑眸满含宠溺地凝视着她。
她惊喜,迈开步子向他跑了过去。可是她诧异地发现,不管她怎么跑,也只是让他越来越远。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罗儿,你待人冷漠,所以我戏弄你,调侃你,与你打闹,终于你不再漠视我了,终于你开始还击,终于,我们抛开了一切恩怨,感情越来越好,成为了彼此最特殊的那一个……我喜欢你,你不给我回应不要紧,可是为什么你要利用我对你的喜欢来伤害我?你还是她吗?你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慕羽罗吗?”
“师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再也消失不见了,她惊呼,却是,再没有了回应。
画面一转,眼前蓦地一亮。强烈的光线,让慕羽罗不自觉抬手遮住了眼眸,直至适应。
寒气缭绕,晶莹的冰柱上倒映出她的影子。
熟悉的场景,竟是“云来山庄”地底的冰窖。
再往前走,远远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儿,双手撑着石桌,面色阴沉地看着桌上放着的那个寒玉盒子。
这个盒子她记得,是用来存放冰蚕母蛊的。而子蛊,就种在她的身上。
似是作出了什么决定,男子直起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玉笛,凑到唇边吹响。
本是悦耳的笛音,却让慕羽罗的身体一阵难受。那是一种,连血液都被冻结了的寒冷。
透过那透明的寒玉,她看见原本雪白晶莹的冰蚕,竟然变成了骇人的黑色!
心口蓦地一痛,慕羽罗陡然睁开了眼睛。散乱的视线逐渐聚焦,看着屋内的陈设,才恍然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可是,那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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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慕羽罗坐在院子里品着香茗,阳光柔柔洒下,带起一阵暖意融融。
自那一日起,王府中似乎风平浪静了,小王爷落水一事,再未有人提及。只是不知这平静的背后,会是怎样的暗流涌动,这平静,又能够维持多久。当然,这不在慕羽罗关心的范围,只要那些人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她能忍便忍。
第一次她惩处紫菱,是因为紫菱打了巧儿;第二次与那些女人针锋相对,是因为有人想害逸儿……这些事表面上对象不同,实则都是针对她。
若是口舌争斗也就算了,可是这已经伤了人,甚至……差点出了人命,这便是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让她怎能容忍?
虽然还没有查出来是谁所为,但是她保证,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人!她,绝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越发凌厉的眸光氤氲在袅袅的水气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王妃。”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的味道,传到了慕羽罗耳中。
羽罗回神,看向站在身前的老者,“云老,你怎么来了?”
云老弯腰作揖,一双眼睛却别有深意地看着慕羽罗,“或许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王妃了,老夫是特意前来向王妃辞行的。”
慕羽罗目光泠泠,对上云老的眸子,“云老,你该清楚,我最讨厌说话绕弯,有什么话,直说!”
云老直起身子,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声线低沉阴冷,哪有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缓缓走到慕羽罗身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火璃珠虽然是治伤圣药,是宝物,但在云来山庄,同样是个禁忌。锦儿的爷爷,是因为抢夺火璃珠受了重伤,才不治而亡的,而锦儿的父母,也是因为要护得夺来的火璃珠,被人残忍杀害,因此,锦儿对此深恶痛绝。如今,你犯了锦儿的大忌,他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难怪师兄会如此阻止,因为火璃珠,带着他最疼痛的伤痕,最沉重的记忆,所以,他不愿让人触及吗……
慕羽罗的眼底闪过些许痛意,可是她……又做了什么……狠狠地撕开他的伤口,又在那上面洒上了盐……那一定是,彻骨的痛吧……
“既然你知道这一切,为何不说明白?”如果说清楚,她或许就不会狠下心,不,应该是狠不下心……他对她而言,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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