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即是假的,但又那么真实。
恍惚间,梁小玉再次闭上了眼,而后蓦地睁开,她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若想回家,修炼才是最快的路径。
梁小玉盘膝入定,终是沉下心来,运起功法开始了孜孜不倦的修行。
…………
再说老道赵宁城,自从破庙遇到梁小玉伊始,直到眼下,三人才算短暂分开。
而直面来历不明,且修为高深的修士,老道人自然压力极大,顾虑良多。
故而,回到房间以后,赵宁城仍旧有些莫名的焦虑,一直在屋内来回踱步。
如此即是一个时辰过去,终于老道没了定力,推门而出,望着东厢房默然不语。
片刻后,赵宁城转身去了西厢房,并随之敲响了冤大的房门,“冤道友安在?”
“赵道兄还请进。”果然,门房内传来冤大的声音,他亦不曾休憩。
赵宁城得到允许,推门而入,便见着冤大本人正端坐在桌前,不知思虑何事。
“呵呵,赵道兄怎么还不休息。”冤大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角,却是明知故问。
“道友不也一样!”赵宁城将拂尘一摆,随后在冤大对面坐下。
“唉……道兄如何看?”冤大这边说着话,却把目光瞧准了东边。
“这位梁仙子着实不简单呢!”沉默半晌,赵宁城终是捋着胡子,嘣出这么几个字。
“嘿嘿嘿,如何不简单?”冤大一手搓着下巴,低笑一声,又将话头扔给了老道。
只见赵宁城捻手间,捏出两道沉鱼符,顿时化作流光分别贴敷在门房两侧。
而后,他适才说道:“这位梁仙子,若只看其表象年纪轻轻,最多亦不过十七八岁,不想竟能有炼气十一层的修为。”
“唉,真不知,她到底如何修炼的……”
赵宁城已然年过百岁,如今也不过炼气十层而已,话里话外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羡慕。
“唉,人不同,命不同啊。”
冤大同样感叹道:“她必是哪个大门宗派的弟子,只不过出来历练,身边不仅没个陪同的师门,居然连些许寻常都一窍不通,真是怪哉,怪哉!”
“不会是故意装的吧?”
赵宁城不禁怀疑,道:“她虽是偶遇我等,可也必然有着不可告人之目的在身,否则不会纠缠着你我不放!”
“嘿,我瞧着不像,不像。”
冤大摆摆手,否定道:“赵道兄,你跟冤某可都是穷得咣当响,明晃晃,这梵云城哪位道友不知?觊觎咱们哥俩?那不是盯着石头,当块宝么!”
“那倒是……”赵宁城拉着脸笑了笑,道:“可此女一直跟着咱们也不是个事,总归让人提心吊胆的,老道我是松不得半刻神。”
“唉……”冤大何尝不是绷紧了神经,好不容易办成了任务,本以为能够安生一段时日。
谁知,竟半道来了个不知底细的女修,还就盯准了他与赵宁城不放。
再加上,梵云城最近的风言风语,散修同道无故失踪,这一切都巧合的诡异。